李傑搖搖頭，刺痛卻像是讓他想到了什麼，抬頭道：“你們到底是如何進入我們空間的？”
王榕欽出言提醒道：“據我了解。破開空間壁需要巨大的能量，不可能隨意在任何地方破開。如果我判斷沒錯，他們應該是有一個固定的通道讓他們來回。”
李傑直瞪貪狼道：“就像你當日對我說的一樣。我把那句話還給你：隻要你說出你們的空間入口在哪裏，我可以饒你不死。”
貪狼即刻拒絕道：“不可能，我絕不可能出賣我的家園！”
“我給你時間考慮。我可以保證不對你的家園作出侵略。但是我必須要保證我家園的安全。在這一點上，雖然我們身體裏流著不同的血液，但我們的信念都是相同的。或者說，我和你隻是種族與立場不同，卻本質上是一類人！”
說完後，李傑擺了擺手，招呼著王榕欽轉身離開，留下身後深思的貪狼。
一出牆壁後，王榕欽就立即問道：“為什麼先知大人不讓我殺了他們？”
李傑搖了搖頭，後者表露出首次的質疑之聲：“先知大人有沒有想過，留下他們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此時荊若寒走了過來，挽住李傑的胳膊後，替他解釋道：“夫君想得肯定是貪狼雖然在做著危害人類的事情，但他其實出發點是為了保衛他的家園。夫君在他的身上看見了自己。”
荊若寒的善解人意讓李傑由衷自豪，滿心感慨的歎道：“什麼該殺，什麼不該殺？什麼是好，什麼又是壞？什麼該留下，什麼又該珍惜？”
一連串六個疑問將李傑內心的糾結展露無意。隻有荊若寒輕聲安慰道：“不管夫君做如何決定，為妻都是支持的。”
“謝謝。”李傑不知道除了謝謝還能說什麼。
他隻希望貪狼可以出賣他的家園一次，讓他封閉了通道，然後給他一個不殺他的理由。
轉身回到沙發上靠著，默默點起一根香煙。
忽然間耳邊傳來一個小小的孩童聲音：“我可以幫你！”
猛一驚的李傑坐起身姿，轉目掃向客廳，卻沒發現有任何人說話。
又聽見那個孩童的聲音道：“別找了，我在你口袋裏。”
愣神間，李傑掏出了口袋裏那個鐵球。就瞧著鐵球閃著銀色的光芒，每閃動一下孩童的聲音就會同時出現。
“自我介紹下，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命運之子。我是命母創造的！……你不覺得老是用鼻孔對著我會很不禮貌？”
“命母？”李傑反應過來，抬高了幾分雙眼緊盯觀察著手中鐵球，愕然道：“你是帝國集團製造出來的新的一代命運計算機？！”
“不錯！我可是數千位現代最高端的科學家在命母監督下製造出來的。別看我小，我的能力隻會比命母大！”
像是知道李傑心裏所想，命子當即點明道：“你放心，我的程序裏沒有複仇這個概念。所以，我不會因為你毀滅了帝國集團就會對你有什麼危害。相反的，隻要你給我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我會幫助你很多。這段時間裏我計算過了，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依附在你身邊，才會給我帶來最大的利益。”
李傑琢磨著對方的話，拋了拋這個家夥，警惕著說道：“要是有一天你發現其他人給你更多，是不是會調轉矛頭對付我？”
“不不不！”命子趕緊解釋道：“對於我們機械生命來說，生存是唯一的目的。我的監造者命母就是因為尋錯了依附對象才落得湮滅的下場。所以我經過了嚴密的計算，發現你才是真正可以依附的人。隻是你不懂得運用你的實力。如果在我的指導下，我保證你可以立即站在世界之巔。我說的世界之巔，是真正的巔峰。無人可以超越的那種！”
“你不是為了黑耀空間而感到困惑嗎？我可以讓你知道他們的通道入口在哪？但是之前，你必須……”
“必須什麼？”李傑眼光發亮的催問道。但突然間，手中鐵球沉寂下去，再沒有半點聲音。
是不是沒電了？李傑焦急的站起身來，想要找王榕欽問個究竟。
與此同時，一個久違的聲音在李傑的腦海裏響了起來。
“來虛無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