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經天黑。
倒不是****想留他,實則如此大的一個凶案現場真的很需要李傑這位當事人的口供。而且要不是****一力擔保下,李傑怕是至少要在局裏待一夜。
推開房門,發現是虛掩的。門是荊若寒為李傑特意留的,自李傑從趙國回來後就形成了這種習慣。這段時間裏,李傑身邊事情不少,焦頭爛額的他隔三差五就要直到深夜才能回家,但每次回家時都肯定能看見客廳裏燈光下靜靜坐著的荊若寒……
今天李傑回來的較早,發現屋裏還坐著正在與荊若寒聊天的“同鄉”姐妹,施夷光。
見著李傑進門,荊若寒與施夷光一白一青兩個身影同時起身。
“夫君,你回來了?”荊若寒立即走過去雙手挽著李傑的臂彎坐到沙發上,並體貼的倒了杯熱茶恭敬的端到他麵前。
“見過小叔,夷光有禮了。”施夷光麵色通紅立在一旁也不敢坐,很鄭重的朝著李傑盈盈拜福。
李傑禮貌的笑了笑,強拉著荊若寒坐在身旁,還招手請施夷光也坐。
麵前這兩位穿越人士總是改不了根深在骨子裏的心性,每次見麵都是彬彬有禮的讓他好生不習慣。
哪像來自未來的王榕欽,大大咧咧的軍人風範。去哪從來不打招呼,就像風一樣的飄忽。
想起王榕欽,李傑剛好有事拜托她,轉頭問向荊若寒:“你今天見著王榕欽了嗎?”
荊若寒搖搖頭。李傑轉頭看到施夷光還拘謹的立在一旁,忙道:“你坐啊。我們這個時代不搞男尊女卑的。我和你老公又是兄弟,你在我家就隨意點好了。”
“禮不可廢。”
施夷光的回答讓李傑頗感熟悉,他自己的妻子也是如此固執。隻好歎笑一聲後,問道:“張亮呢?他還沒回來?”
“張郎近日公務繁忙,所以每天回家都很晚……”施夷光臉色通紅,仿似醒悟自己在此地顯得多餘了,趕緊道:“小叔既然回家了,我就走了。”
“哦,不打擾啊。你再坐會,喝杯茶吧。”李傑示意荊若寒上前勸著,但施夷光卻執意要離開。
瞧著施夷光在對麵躬身行禮後轉身入屋,李傑將房門關上。回到沙發後好奇問道:“這幾天張亮都很忙嗎?”
“恩,每天施妹妹都會在我這裏待到夜裏才回。估計她夫君是很忙的。”
李傑搖搖頭,兀自道:“有空我得勸勸張亮。再忙也要照顧身邊人。把人家孤零零一個人帶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又不管她,實在是不負責的行為。”
“張亮可能近日太忙無暇顧及。有我每日陪著施妹妹,夫君也不用太擔心。”荊若寒口中說著,轉身已經進入浴室。聽著裏麵水花響聲,不一時荊若寒出來道:“夫君,熱水已經放好。請入浴吧。”
疲憊了一天,體內正感虛弱無力。眼見著自己妻子如此的體貼,李傑心中暖意倍生,忽而眨眼對著荊若寒調笑道:“浴缸挺大的,要不你也一起洗?”
聞言的荊若寒頓時腮染紅霞,輕咬下唇含羞不已道:“夫君,我……不習慣。”
李傑也不介意,卻仍然挑著眉毛嬉笑道:“那晚上我們夫妻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何為有意義的事情?荊若寒怎能不懂。每每提及,她的俏臉上都會羞紅一片,這次也不例外。荊若寒俏臉瞬間如同火燒一般,羞澀萬分的輕輕點頭,連正眼都不敢瞧他。此時的她嫣然一副嬌柔嫵媚小女生態,哪裏還有半分在手下麵前那冷酷威嚴的會長形象。
嗬嗬訕笑間,李傑抬腳進去,舒服的鑽進了一缸溫水中。
再出門時,李傑卻不見荊若寒的身影。看到自己衣服口袋裏的物品被拿出擺在桌子上,旁邊還整整齊齊的疊摞著一套幹淨的新衣。想著是荊若寒乘著自己泡澡的功夫為其準備好了一切,並先行進臥室等候夫君。
自相處這段時間以來,荊若寒在任何細節上都體貼到無微不至的地步。直讓如被溫暖海洋包圍的李傑感動連連。
若論李傑平日相遇的人群中,比之強者舉不勝舉。但若論妻子賢良,李傑自認天下無人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