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隻是你記住,你要是決定跟她在一起,就好好保護她。”
“我知道。”薄以丞和張正的臉色都暗沉下來。
“之前那個田江的線索斷了之後,我們派去調查的警員也都是一無所獲,那個男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我猜啊,葉鳳姬肯定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了,不然,憑我們警局的力量,不會什麼都查不到。”張正眉頭緊鎖。
“我已經讓我的人插手這件事。”
張正抬頭看了他一眼,薄以丞的能力在美國就已經非常了得,這能力說的不是他作為心理醫生的能力,而是他組建的團隊的能力。本來他應該在美國發展,卻不知道為什麼回來,結果就讓他們警局得了這個大便宜。
“行,既然你自己動手了,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兩個人沉默著,薄以丞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了,就讓張正回去。
張正搖頭:“我家裏也沒什麼人,再陪你等等吧!”
“待會請你吃飯。”薄以丞笑了笑。
張正對他,早在他出國之前就多有照顧,現在回來,也是特意到他的警局來。
鳳姬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仍是一片黑暗,頭頂上一盞暖光燈,照得她睜不開眼睛,她隨手一抓,便抓住了薄以丞的手。
“醒了?”
鳳姬眯著眼望望四周,“我這是睡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是七八個小時吧。”薄以丞開玩笑的說。
“醒了,就走吧,也不早了。”張正在旁邊說著。
薄以丞扶著鳳姬起來,“還能走麼?”
鳳姬點頭,活動了一下腳腕,就恢複了差不多了。
“現在七點五十,我們去吃飯吧,張隊,待會吃了飯,我送你回去。”
“好,我也不客氣了。”張正扶著沙發起來。
三人出來警局,薄以丞把車開到一家酒店。
“來這麼貴的地方幹什麼。”張正看了一眼酒店,一看就不便宜。
“沒事,走吧。”
薄以丞剛進酒店,就有服務生迎上來:“薄先生。”
“給我一個包間。”
“好的。”服務生立刻帶著薄以丞往樓上走。
“你常來這兒?”鳳姬看服務生對薄以丞很熟悉的樣子,就好奇問道。
他應該是回國不久,怎麼來了這麼多地方。
“朋友的酒店,之前來過一次。”薄以丞摸了摸鳳姬的頭。
他好像格外喜歡這樣摸她。
菜一一端上來,鳳姬本來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倒是覺得有些餓了。
“睡了那麼久,現在才感覺到餓。”薄以丞嘴上笑著鳳姬,手卻一刻沒停的給她夾菜。
“都叫你別給我催眠了。”鳳姬抱怨著。
張正看著他們兩個,無奈一笑,薄以丞決定的事,他阻攔不了,希望這次劫難過後,他們能相守一生吧!
飯後,薄以丞把張正送回家,再開車回去。
鳳姬坐在車上,一雙透亮的眸子對著窗外一直看。
薄以丞把車開到車庫停下,就帶著鳳姬回家,洗過澡後,鳳姬在薄以丞的安排下吃下治療人格分裂的藥物。她雖然睡了很久,但也是在夢魘中,身體並沒有得到真正的休息,薄以丞催促她睡下,可鳳姬也隻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
夜漸漸深了,鳳姬聽著薄以丞平緩的呼吸,輕輕轉動身體,睡夢中的薄以丞沒有平時的那種拒人於千裏的冷漠,鳳姬在他唇上吻了吻,隨後起身。
她光著腳走在地上,白紗睡衣裹在她身上,有些像暗夜的妖精。
床上的薄以丞睜開了眼睛,看她這個樣子,心口窒息一般的疼,但他沒有直接下床,而是等鳳姬走出了房間才緩緩坐起。
他走到陽台上,看著鳳姬走出屋子,夜風吹起她的裙角,飄飄搖搖,好像要消失一樣……
薄以丞強忍住下去抱住她的感覺,扶著陽台的手青筋鼓起。
鳳姬抬眼看著路燈外的夜色,她從不相信無故而發生的事,今天的催眠,她見到了韓禦,而那天在福利院旁邊看到的人影,應該也是他!
“韓禦,我知道你聽得到……”鳳姬對著夜風說道,“做了那麼多,何不直接麵對我,還是你害怕?”
鳳姬忽然嘲諷一笑:“對了,我忘了,你本來就是躲在暗處見不得人的,害怕是正常的。”
夜風吹著,沒有回應,可鳳姬知道,她說的話,韓禦都聽到了,他現在一定氣得抓狂!
“我一向不喜歡拖拖拉拉,你想幹什麼就直接衝我來,別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否則,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後悔!”
鳳姬說完這句話,就站在風裏不再說話,她沒什麼想跟韓禦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