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鳳姬身世的事情,當時可是傳的滿城皆知,有一名禁軍多嘴說道,“明明你府上的二小姐就是身世坎坷,近日來才被你們重新認了回來!”
宋洲安瞪了那名男子一眼,然後尷尬的說道,“就算我家鳳姬身世坎坷又如何,整個城內的人都知曉。拿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來糊弄我嗎?”
“此女子還曾經救過鬼王之子,葉信鳴!”此言一出宋洲安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救葉信鳴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宋洲安也從來都沒有聲張過。
見宋洲安啞口無言,葉信宗得意的說道,“確認無疑了,將這府上的那位小姐抓起來。”
“不行,不能動我女兒!”宋洲安想要拚命的攔住這些人,卻被人抓了起來不得動彈。
當宋夫人柳溪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撲向禁軍,同樣被推開很遠,嚎啕大哭,卻無能為力,看著女兒被帶走的背影,柳溪媛直接暈了過去。
折騰了一晚上,鳳姬被單獨的關在了天牢中,作為一個“正常”的官家小姐,她應該在這個時候,哭泣不已。
於是她蹲在角落裏,假裝抽泣,實際上是腦子裏不斷的排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葉信鳴以外,她想不出還有什麼人,但葉信鳴又是怎麼辦到的呢?
午夜過後,宋洲安就一直守在城門前等待皇上的召見,但直到天亮之後,才宣告眾人上朝進諫。
但宋洲安也沒有機會問清楚,上朝之前就已經被人單獨的關在了小黑屋,叫天天不靈。
不知過了過久,宋洲安終於被人放了出來,被帶到了書房之中,除了皇上之外,還有昨天晚上那個狗屁道士。
葉信宗向皇上稟報說,“昨夜夜觀星宿,見宋州牧的府上卻有鬼王侍女的星輝,隻是現在還沒有顯現出來。”
宋洲安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臣女心地良善,絕不可能是為非作歹之人,還請皇上明鑒。”
老皇上擺了擺手,“聽重先生說完。”
葉信宗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鬼王將自己貼身侍女派向人間,為的就是日常協助鬼王之子。身世坎坷就是為了蒙蔽世人眼睛,讓世人皆憐憫此人。但隻要鬼王之子有難,侍女必然出現。皇上想要破解九鼎之咒,很簡單,隻需要將鬼王之子和鬼王侍女用來祭鼎便可以破解。”
不等宋洲安解釋,老皇上便急著拍案決定,“好,一切按照重先生的辦法去辦。”
“皇上!”宋洲安開口,老皇上一個狠毒的眼神就看去。
雖然眼睛看著宋洲安,但卻對葉信宗說道,“重先生著手去辦吧。”
此話的意思是讓葉信宗離開,他倒是明白的很。
葉信宗離開後,老皇上幽幽的對宋洲安說道,“宋州牧,你想清楚了,你想要你女兒的命,還是想要你們全府上下的命!行了,你回去吧,朕批準你近日抱病休息。”
這話分明就是威脅,更是準備要軟禁他。宋洲安拖著疲憊的身子,漫無目的的走在皇宮之中,平生第一次生出了絕望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鳳姬接到聖旨雖是吃驚可是並沒有覺得害怕,得知自己和葉信鳴都要祭鼎,她倒是無所謂。隻要弄死葉信鳴,完成任務,祭鼎與否都沒關係。
隻是她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成為了祭鼎的少女,原主那一世宋鳳姬可沒有祭鼎。
鳳姬這時候想起了鼎靈蔣丞的話,“我擁抱過你千百年,怎麼可能認不出你。”
也許,蔣丞當年擁抱的那人,還真是她鳳姬!
想到蔣丞在那一界麵,曾兜兜轉轉地找她,一找就是一輩子,鳳姬覺得心疼的難以忍受,眼淚這就掉了下來。
她狠狠地摸了一把眼淚,又高興地笑了。
原來那個笨蛋從始到終喜歡的也隻有她!
別怪她執拗,鳳姬是愛的純粹的人!
葉信宗時間安排的很緊湊,因為當時葉信鳴就叮囑他,盡快行動,不能讓遠方的由季同知道,否則事情會有變故。
倆天後將九鼎放置城中,將葉信鳴和鳳姬綁在其中一口最大的鼎內。
這是鳳姬久別之後第一次見到葉信鳴,但顯然他的臉上並沒有沮喪的表情,鳳姬漸漸明白了。
看著圍觀的眾人裏,並沒有自己熟悉的身影,沒有宋氏夫婦,也沒有由季同,鳳姬倒是輕鬆了一些,至少不會連累到他們。
“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鳳姬淡淡的問道。
葉信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鳳姬,你果然跟別人不一樣,臨死之前,居然還能想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