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日鳳姬拜師開始,她就失去了與之相爭的資格。
慕容月卿為此差點被氣瘋,冷靜下來後,她想盡辦法給青炎國國主去了一封信,信中對國主的健康甚是掛念,又送上自己這幾年得來的保養藥材,多番囑咐國主要保重身體雲雲。
在信的最後,才委婉提起在麒麟學院與鳳姬的事,著重言明自己的處境艱難,竟是想要青炎國國主施壓,試圖迫使鳳姬將此事壓下去。
這是慕容月卿不得已的辦法,以她現在的處境,若是鳳姬不出麵幫她,那她想要翻身可就太難了。
隻可惜,青炎國主雖不在麒麟學院,但是對於自家兩個帝姬在學院中的表現卻也知道一二,故而並未被慕容月卿幾句話哄了去。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斥責慕容月卿,而且按照她的意思給鳳姬去了一封信,隻是信中的內容就不如她所想的那般了。
畢竟他連慕容月卿下毒一事都未追究,在這種時候又怎麼會為她說話呢?要知道他最中意的儲君人選可是慕容鳳姬。
青炎國主不追究慕容月卿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覺得慕容鳳姬要想坐上那個至尊之位,有些事情是必然要經曆的。
鳳姬接到青炎國主的信時十分詫異,看完信後更是覺得好笑,沒想到慕容月卿也就這麼一點本事,連背後告狀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不過,既然青炎國主的信中並沒有對這件事表明態度,鳳姬做事也就不必有所顧忌了。
慕容月卿久久不得青炎國主的回信,也沒見鳳姬那邊有什麼動靜,不免心急。
加之學院裏對她昔日事件的討論愈來愈烈,她終於是坐不住了,也再顧不得等青炎國主的消息,自己出門走動起來。
原本慕容月卿想要見見施逸丞,隻要自己能想辦法與施逸丞交好,這件事總能被壓下去。
可惜幾次求見都不成,別說交好了,連院子都進不去。
“綠柳,這兩日你下山一趟,去替我辦點事。”這一日再次吃了閉門羹後,慕容月卿在自己的房間裏呆坐了半晌,臨近傍晚才將綠柳叫了進來。
綠柳知道慕容月卿最近心情不好,自然不敢惹她不快,見她此時精神奕奕,又笑容滿麵的吩咐自己做事,雖心中不解卻依然點頭答應,忙問做何事。
慕容月卿的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綠柳看的心驚不已,忙低下頭裝作什麼都看不到。
聽慕容月卿如此這般的說完後,綠柳呆呆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
見她如泥塑一般一動不動,慕容月卿的脾氣又上來了,一腳將人踹開,杏眼圓睜滿麵怒容,一手指著綠柳,厲聲喝道,“你這死奴才,竟是沒有聽到本公主說的話嗎?不去辦事,杵在這裏裝什麼大爺?若是連這一點子小事都辦不好,明兒我就打發你出去,省的在這裏礙眼。”
聽到慕容月卿的這番話,驚得綠柳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忙不迭的一邊答應一邊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裏,綠柳想著剛才慕容月卿吩咐的事情,心情難以平靜。
平日裏慕容月卿行事便十分張狂沒有忌諱,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慕容月卿以一國帝姬之尊,今日能想到這樣的手段,實在是讓她心神具亂。
若是按照慕容月卿的法子行事,日後敗露了,自己定然難逃責難,將命都交代在這裏了也未可知。可是若不按著慕容月卿的法子行事,依她的性格定然是會將自己打發出去的。
雖然表麵上看不按著慕容月卿的法子行事比較劃算,但是綠柳跟著慕容月卿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她的行事作風,所說的打發出去也不過是名上好聽而已。若自己真的那樣做,她是決計不會放過自己的,畢竟這世上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不知凡幾。
想了半日依舊沒有什麼頭緒,綠柳隻能垂頭喪氣的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隻等著明日一早好下山一趟。
麒麟書院的規矩雖然嚴格,但是那都是針對學院的學生的,對於她們這些伺候人的奴才並不十分拘束。
綠柳想不到解決的法子,第二日一早隻能按照慕容月卿的指示下山去,隻想著到時候見機行事而已。
這邊暫且不說,隻說施逸丞那邊雖然並沒見慕容月卿,但是她幾次三番來擾,實在令他厭惡,故而更覺之前鳳姬私底下的小動作得人心了。
因為是正式拜過師的,所以鳳姬最近除了給慕容月卿添點堵之外,便是每日泡在施逸丞的小院子,一心學習醫術,倒是個沉下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