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芍諶初初聽到葉淺的話,差點沒噎死。
可單騰好像怕她不夠鬱悶一樣,也跟著起哄:“就是就是,墨修幫了你就是幫了嘛,你也別不好意思承認,放心,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不過那筆錢就不用給了吧?”
在他們看來,譚芝本身打這個賭就是不懷好意外加作弊,李芍諶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公平得很!
李芍諶迷糊地看著單騰,疑惑地問:“什麼錢?”
一提起這個,單騰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就顯出無比的怨念。
當初他擺賭桌的時候慫恿墨修下注了,意思意思壓了一個月的工資在李芍諶身上。
所以聽到龍坤報出成績,他還十分嘚瑟,覺得自己這回可以莊家通殺,沒想到……
就說墨修不可能那麼乖的被他大宰一頓嘛!
不過既然墨修也幫了忙,賭注的事情就不算數了吧?
開什麼玩笑,一賠二十呢!
這筆錢付出去,他接下來一年都要喝西北風了!
而這頭李芍諶聽到單騰的解釋,感覺自己十分蛋疼。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認真開口:“話說,尉遲律師確實給我提供了辦法,但是那些案子的的確確也是我自己接回來的。”
“不可能。”
“不可能。”
葉淺和單騰兩個人異口同聲,都瞪著眼。
李芍諶十分淡定地接受著他們的目光,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為什麼不可能?”
葉淺立目,好像在說:理由我剛剛已經說過了。
“是啊!勞動者確實不太可能花錢請律師,那那些老板呢?”李芍諶狡黠地眨眼,仿佛在說兩人不知道變通。
原諒,李芍諶從勞動局問回來信息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找上那些鬧事的勞動者,反而是根據他們提供的信息找上了他們各自的老板。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猜到了,那些老板大多事多人忙還好麵子,覺得打官司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她的電話除了讓那些老板第一時間知道接下來可能麵對的刁難,並且還有了解決問題的好幫手。
就像單騰之前說的,那些老板也許可以去找除李芍諶以外的任何一家律所辦事,但尉遲墨修的名號打出來。
即使他並不辦事,也足夠讓很多人臣服。
於是乎,李芍諶到底是如何在一個多星期內完成如此令人驚歎的成績?這個謎題也徹底解開了。
可明白真相的兩人,葉淺和單騰的吃驚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瞪圓眼在李芍諶和墨修兩人身上來回轉動,半天不說話。
墨修倒好,敵不動他不動的架勢擺得很好,由始至終就沒說過一句話,回來就十分大爺地往辦公椅上一坐,事不關己地看著自己的文件。
李芍諶可就尷尬了,尤其是那兩家夥的目光看得她渾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問:“你們怎麼了?說話啊!”
光是這樣看著人家很恐怖的有沒有!
單騰又瞪了會眼,接著歎氣:“芍諶啊!你變黑了,跟著墨修什麼不學竟然把他的黑心全學到手了。
真是悲哀啊!好好的一朵祖國花朵又被摧殘了啊!”
一邊說著,他還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李芍諶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