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起來吧!”劉義也笑著讓她站起來,兩個人完全就是朋友,哪裏還有什麼禮節可言。
“你們倆的譜還真是夠大的,還非得然後我去請你們才來。”劉義一邊笑一邊說,說是要給他們準備辦大婚,但是還是以聊天開始。
三個人說說笑笑了一會,順便也把婚禮的日子定下來,於是劉義才給他們安排了住宿。
婚禮那天真的是十分的隆重,整個皇宮都布滿了紅色,兩個人的屋子外麵也都貼上了喜字。陶遠遠在屋子裏,身邊的丫鬟給她梳了新娘需要的頭型,陶遠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回憶著自己這一生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她擦上了口紅,最後蓋上了蓋頭。
“新娘子,要上轎了!”身邊的人高喊了這樣一句,在蓋頭裏的陶遠遠不知道為什麼流下了眼淚,也許是感動,或許是激動。她要嫁的人,林音,現在也許我正在新郎的房間裏焦急地等待著自己。兩個人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現在終於,可以終成眷屬了。
大婚之後,劉義安排了人送他們上路。有了當今聖上的照顧,果然是比自己兩個人上路輕鬆許多,有說有笑的一行人走了挺長一段時間。就在陶遠遠快要累的不想說話的時候,林音突然指著前麵的那座山說,“遠遠,我們是不是到了?”
陶遠遠看了一眼前麵,兩個人相視一眼。陶遠遠拉住了自己胯下的馬,然後從自己的包裹裏掏出了自己的竹笛。這也是當時和九黎族提前就說好的,但是說了,如果到了他們的勢力範圍就吹響竹笛,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隨意闖進來的人都會被當做敵人。而且這是一個信號,如果沒有這個竹笛聲音的話,九黎族的人是不回來接他們的。
把劉義派來的人打發走了,就剩下陶遠遠和林音兩個人待著。他們等來等去終於等來了九黎族的人來接他們。
一路把他們帶到了帳篷,陶遠遠讓林音先進去,而自己要去找族長。
“族長。”陶遠遠走到族長身邊,這時的族長,已經不比當年她離開的時候如此的年輕了。如今的他已經滿頭白發,成為了一位老者。不知道為什麼,陶遠遠覺得這樣倒是更能表現出他族長的身份。
族長正現在山頭,看向遠方。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族長,我回來了。”陶遠遠輕聲地說著。
“恩。”族長沒有回頭,隻是低低地回應著。
“族長,我我來兌現我的承諾。”陶遠遠說話的時候,記憶不禁回到了那個時候。
全族的人都讓林音留下,而林音就是不留。最後還是由族長出麵。
“現在的九黎族啊”族長說的時候眉頭緊鎖在一起,“是內憂外患。”
陶遠遠不知道為什麼族長這樣說,她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但是她的心裏還是非常忐忑,等著族長的下一句話。
“你走了之後,族裏的人,他們都不像以前一樣了,他們覺得我偏袒了你,不能再做這個族長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撐到現在。”
“族長,你別著急了,現在我回來了。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陶遠遠安撫著年邁已高的族長,但是現在的她真的找不出什麼好辦法。
族長擺了擺手,意思是她沒法解決。“你這麼年輕,你有什麼辦法啊?我都沒辦法的事,單單憑你,你能行麼?”族長說著倒是笑了起來,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很疼愛陶遠遠的。
“我這個族長啊,也不用再當了。既然神器已經用了,用了就用了,我為九黎族費心費力一輩子了,最後這點時間,也就不爭不搶了。”族長擺了擺手自己走進了屋子裏。留下陶遠遠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愣神。
突然陶遠遠轉過頭和林音說了一句話。
“我要把蠱皇給九黎族留下。”陶遠遠說了這樣一句話,沒有絲毫的猶豫,像是思索了很久。
“不行。”林音一下子就拒絕了。
作為江湖中人,他怎麼能不知道,從自己的身體裏掏出蠱皇,那跟自殘就沒有什麼區別。不僅自己身體裏的內力會受損,而且就是以後練功的時候,也是很難在上一個台階。也就是說陶遠遠現在的功力上。
“你知不知道從你身體裏拿出蠱皇對你自己有多大的危害?你弄不好是連命都會弄丟的。”林音顯得非常的安靜,他沒有想陶遠遠一樣吵,但是他說的話有一種不可動搖的安穩,讓人不得不服從。
“我不管。”陶遠遠說了這樣最後一句就徑直走向自己的床,然後故意不理林音一個人睡了過去。
林音坐在桌子邊上,隻能看著陶遠遠歎氣。他何嚐不知道陶遠遠是個性情中人呢,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陶遠遠想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攔得住的。如果說非不讓她將蠱皇拿出來的話,她大概也會以死相逼。到時候弄得大家誰都尷尬,兩個人剛剛結婚,就為了這樣的事情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