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繼續在這裏聊下去的想法了。
伸手把桌子上的那瓶白酒拿起來,咕嘟咕嘟灌了兩口,然後直接離去了。
他不知道劉英是否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隻是覺得,如果到了這個地步上,對方還是沒有明白的話,那真的就沒有什麼繼續解釋下去的必要了。
這種事情本身就是越描越黑的,但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對方相信自己,那怎麼說都是對的,反之,不管你說什麼都是錯的。
陳鋒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
整個天空都是陰沉沉的布滿了烏雲,就好像隨時要塌下來,一般,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
陳鋒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過在他看來,最重要的還是要讓自己休息好,以這個狀態去救人,最終也隻能是以失敗告終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白天睡覺肯定是沒有晚上來的更舒服一些的,不過好在這個房間還是比較舒服的,所以這一覺的睡眠質量也不算太差。
他睡得很不安穩,這期間做了很多的夢,大多都不是什麼好事兒,然後在下午3點多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感覺異常的疲憊。無論對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
他靠在床頭,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又不知不覺的睡去了,這一次在睜眼的時候,天又黑了。
感覺自己的精神十分飽滿,隻是頭有些昏沉。
他在房間裏四處轉了轉,又摸了摸幹癟的肚皮,這才向著樓下走去。
屋子裏的廚房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被人使用過了,這些也讓陳鋒十分的無奈,他自己是不會做飯的,屋裏的人也從來沒有動用過那些,不過準確的說應該是樓上的人懶,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這一次,陳鋒給自己煮了一碗掛麵,沒有可以拌麵的東西,就倒了些醬油和醋,坐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就好像是在麵對著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實際上醬油醋拌麵的味道真的不怎麼樣,不過對於陳鋒來說,這些東西就算再難吃,也肯定沒有自己以前在軍旅生活中吃的好多肉難以下咽。
沒事的時候他總是會自己坐在那裏,回憶起從前,真的是一段痛苦而又美好的回憶。
他覺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出任務,也是一個新兵蛋子的身份。
當時是剛從部隊出去,還進入特種部隊的第三天,和分配在一起的幾個兄弟出去執行任務。
說是任務,不過就是一場普通的軍事演習罷了。
在臨走的時候,他們每人隻得到了一袋少量的牛肉幹,以及一些淡水。
包裏攜帶的食物很快就被他們吃光了,對不住,還有一個稍胖的男人,他的飯量比一般人都要大很多,所以大家就把自己剩下的那些食物分給他,盡量讓他填飽肚子。
其實每個人都沒吃飽,或者說隻是墊了個底。
當天他們就這麼幹著肚子睡覺了,第二天早晨,陳鋒剛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咀嚼食物的聲音。
猛的轉頭看去,身旁的二劉正在往嘴裏放肉,麵前放著一隻被撥了皮的死耗子。
這耗子的體型還真是大,有著尖銳的牙齒以及鋒利的指甲。也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水耗子了。
“這玩意好吃嗎?”
陳鋒咽了一下口水。看對方吃的樣子還算是不錯。
但誰承想,在看到陳鋒醒來之後,他身旁的二劉苦笑了一聲,往邊上吐了兩口才道:“也就是拉不出來,要能拿出來的話,我寧可吃屎!”
“有那麼誇張?”
陳鋒有些不相信,他也拿出自己的小刀,從上麵割了一口,當這塊肉填進嘴裏的那一瞬間,一種十分奇特的味道在自己的口中迸發開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下定決心,以後就算是餓死,也絕對不會再繼續生吃這種東西。
那味道真是太可怕了,難吃到很難用言語形容出來的地步。
想到這裏,靠在沙發上的陳鋒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從兜裏掏出煙點著,坐在那裏開始閉目養神。
他突然想起了在樓上的江龍濤,好像自從上次回來之後,這個男人就一直再也沒有出去過。
如果說是一直在家裏,不吃不喝的睡一覺,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個季節,就算是冬眠的動物都出來覓食了,又有哪個人能一覺睡好幾天呢。
他這麼想著,隨後去樓上薑永濤的房間看了一眼,發現對方並不在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