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孩有些詫異的伸手指了指自己,在得到陳鋒肯定的答複之後,便急忙走上前來。
這個男孩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相當的年輕,不過身上卻是展現出了放蕩和不羈的氣場。
“孩子,你叫啥名字。”陳鋒淡淡的詢問著,順便從兜裏掏出煙點著。
“哥,我叫何文遠。”何文遠有些恐懼的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阿黃。
他並不是擔心陳鋒會對自己做什麼,而是後方的黃毛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一些偷襲的事情來。
陳鋒點頭答應了一聲,隨後把何文遠拉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這才繼續對阿黃道:“剛剛我聽說你跟他要錢來著是吧?也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如果我輸了的話,那麼我把所有欠下的錢都給你,而且同時跪在地上磕個頭,喊你一聲爺爺,如果你輸了的話,讓小何報個仇,也就是打你兩下出出氣,然後所有的欠款一筆勾銷,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陳鋒這些話的時候,周圍幾個阿黃的手下頓時猖狂的笑了起來,而這裏也頓時聚集了無數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不少人圍了上來,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阿黃雖然是常年在台球廳出沒的小混混,但是他的台球技術可是相當了得,甚至曾經還口出狂言要把世界冠軍虐了,不過他最終也隻是上了奧運會的省級預選的門檻而已,也算是有幾把刷子了,不過和真正的世界冠軍還差得遠呢。
這種能力在人家世界冠軍眼裏啥都不是,但在這些業餘水平的玩家眼中可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基本沒人敢跟他打球。
也正因為如此,阿黃這桌旁邊基本上都是空的,沒人敢過來玩兒,怕就怕他突然轉了桌,到時候把你打贏了再提出一些下三濫的要求來。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你知道我們黃哥是誰嗎?可是號稱亞軍的台球手在他手下失敗的台球玩家不知道有多少,就連職業玩家在他手下也一樣虐,你算個什麼東西?”
陳鋒轉頭看了一眼另一旁那個舞舞紮紮的年輕人,嗬嗬笑了一聲。
他並沒有回答對方,而是繼續對阿黃詢問道:“別扯那些沒用的,讓你的手下把嘴都管好,小心老子給他撕了,你就說你敢不敢賭吧。”
阿黃可從來都沒有怕過誰在對方這麼猖狂的提出挑戰時,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行啊,老子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在我的地頭上興風作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話音落下,阿黃直接從一旁人的手中搶過台球杆扔給了陳鋒,同時還問道:“你要是怕的話就算了,那邊有台球杆可以自己選一個,也可以拿這個,不過我推薦你拿這個。”
陳鋒愣愣的看著對方,指著手中這根看上去就像是工廠造出來的第一批台球杆,又舊又破,都快斷了,心中暗罵。
這是哪個眼瘸的給我挑選的,還是他們的作弊武器?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陳鋒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場對局很快就開始了,周圍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甚至就連站在前台裏麵的兩個人都急忙向這裏跑來,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陳鋒是這裏的貴客,甚至都快讓老板當爺爺看了。
她們過來的原因也就是想看看陳鋒是否遭受到了危險,好第一時間通知上級。
“那就來唄。”陳鋒揮舞了兩下手中的台球杆:“就用這個吧,感覺挺好的。”
“嘴硬是吧。”阿黃嗬嗬笑了一聲。
他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無數人也都開始跟著起哄,嘲諷陳鋒。
陳鋒晃悠了兩下手中的台球杆,隨後徑直向著台球案走了過去。
嚴格來說,陳鋒以前在野獸訓練營的時候,裏麵也有台球這麼一個項目,實際上就隻有這麼一個娛樂性強的了。
試想一下,十年的時間,一群學習能力超強的特種兵神一直靠台球打發無聊,這得是個多麼恐怖的存在。
阿黃本身就是不屑一顧的狀態,所以讓陳鋒先開球。
“你開球吧,花的瓷的都可以打,然後你挑選一種顏色,到最後隻要你打夠進去的球了,就算你贏。”
“快別打了,趕緊跪下叫爺爺吧,到時候把錢給了,趕緊滾蛋。”
“還想在這兒稱王稱霸呢,你也不知道你麵對的是誰,不自量力。”
陳鋒一隻眼瞟了對方一下,隨後便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麵前的台球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