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停的劃著身上的麻繩,這麻繩約莫有成人拇指粗細,所以想要掙脫這樣的束縛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其實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想讓你體驗一下被人抓起來的感覺,那種生命岌岌可危的感覺,你體驗過嗎?恐怕你沒體驗過,你一直都在享受生活,什麼時候能理解那些快死的人的痛苦。”
“是凱文派你來的吧。”陳鋒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們心裏沒憋什麼好屁,你幫我轉告你家主子,隻要讓我找到機會,我肯定親手手刃了他,還有你們如果要是敢動她們一根毫毛的話,老子就把你們千刀萬剮!”
陳鋒不斷的說著狠話,無疑也就是想拖延時間,在他看來,打開這根繩子大概需要十來分鍾的時間,而這段時間相對於這樣的環境而言,確實是太長了些。
“年齡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張鐵鬆臉色有些陰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爛沙發上:“你媽沒教過你該怎麼和陌生人相處嗎?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思考該如何討好我,怎麼才能讓你們的傷亡減少,而不是傻了吧唧的激怒我,連這點最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你說你是怎麼混過這些年的?”
“關你屁事兒。”陳鋒微微笑著。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張鐵鬆猶豫了好久,這才笑了一聲,然後也沒等對方是否同意,便直接淡淡的說了起來。
此時此刻,就在城市的另一邊,新開的酒吧內也同樣危機四起。
原本這裏還是一副美好的畫麵,大家都在盡情放鬆著自己身上的壓力,也有一些喝醉的人在這個時候感覺徹底掙脫了身上的枷鎖。
然而就在他們玩得盡興的時候,酒吧的玻璃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碎了。
門口是有兩個搜身保鏢的,不過外邊的那些人拎著武器衝進來,他們也無能為力,就連去拿身後的膠皮棍都來不及了。
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狠狠的向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砸了下去,不過對方用的是刀背,看樣子並不打算屠殺,
雖然說是刀背,但如果力氣足夠大的話,也能造成相當可怕的殺傷力。
在這一刀砸在腦袋上的時候,保鏢當場倒地,甚至嘴中都流出了鮮血,可想而知,這一刀的威力有多大了。
兩個保鏢一轉眼就被人放倒,而酒吧內因為播放著十分嘈雜的音樂,大家都還沉浸在那美好的夢中。
還是李承東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些,當時他正坐在那裏看最新一批的酒水采購單。
發現這些之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去阻攔,而是急忙躲到了沙發後方,從腰間掏出對講機聯係了起來。
直接上前去阻攔,無疑是最蠢的辦法,酒吧有一些內部力量,但如果群龍無首的話,他們和一些閑散人員也沒什麼區別,這也就是那所謂的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了,一支隊伍,如果沒有了將領,立馬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人很快就集中在了一起,裏裏外外算上去大概有十幾個左右。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拎著一根棒球棍,統一的黑西裝,看上去倒真有點黑社會的模樣,不過那一張張稚嫩的麵口還是給人一種十分搞笑的感覺。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李成東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的兩個拎著殺豬刀的人。
他們隻有兩人,外邊也沒有任何的後備支援,這樣的洗衣機在整個酒吧乃至整個世界都是極為罕見的。
從古至今也沒有出現過兩個人去砸場子的場景,至於那些以一敵百,甚至上千的人基本上不存在,無非就是武俠小說裏虛構出來的東西罷了。
“你就是李成東?”
光頭壯漢拎著殺豬刀,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李成東並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然而也就在他剛準備繼續說話的時候,對方忽然把手中的殺豬刀向著自己的腦袋扔了過來。
這一刀甚至還帶著一陣十分強烈的氣流,伴隨著一股極濃的血腥氣息,李成東下意識的向左側側身,殺豬刀也狠狠的鑲嵌在了後方的沙發中。
很顯然,對方是奔著自己的命來的,那一刀,如果砍在腦袋上的話,人就會當場斃命,沒有一丁點兒生還的希望。
李成東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盯著對方看了許久,這才問道:“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
“有人花錢讓我要你們幾個人的狗命,同時這間酒吧也不用再開了,明天就改成公共廁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