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間病房是七字形的,人口的位置是衛生間就和現在普通的賓館一樣,你站在門口根本就沒法看到裏邊的床上,也正因為如此,這些護士才向程雨薇詢問。
帶到眾人衝進去的時候,也確實都是一愣,台風消失了,而且身上的儀器插頭也都被拔了下來,從那模樣上看來,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們醫院要負全責!”
“我們負什麼全責,現在還不確定人到底是自己走了還是怎麼回事。”護士長也有些生氣了,早晨剛被上級罵過,這又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你怎麼當護士長的。身為一個護士長,就連最基本的病人都看不住,還有臉在這麼大的醫院裏邊工作?”
雙方已經開始爭吵了,都正在氣頭上,如果不是主治大夫突然過來的話,恐怕在這裏還要進行一場女人之間的決鬥。
這些人拚了命的找陳鋒,就差把醫院掀個底朝天了,但他們不知道的事,陳鋒現在已經在吉普車上了。
他不知道刑警大隊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去調查一下趙岩那邊的事情了,他想繼續等待,繼續拖,但上邊肯定不會給他時間的,畢竟上次挨了一槍,到底是個什麼樣,他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也正因為心中的焦急,他才不顧身上的疼痛,直接驅車向著趙岩的出租房行駛了過去。
他們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一口飯了,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也隻是一直打營養藥,所以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去肯德基買了一隻大燒雞,坐在車上邊吃邊開。
趙岩所在的出租房距離市中心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那是一處比較落後偏遠的小村莊,實際上也就是城市的一個發展不太好的角落。
這裏全部都是平房,而且街道也破爛不堪,如果陳鋒開的不是吉普車而換做普通小轎車的話,估計底盤早就讓砸爛了。
他一路把車開到了最裏邊,右側不少房子已經拆掉了,到處一片空曠,隻有左側還有幾戶人家的煙囪中冒著炊煙。
這些都是標準的釘子戶,政府想給他們錢拆遷,但他們覺得價格太低,又或者是想守住祖上的基業,死活不賣,正因為如此,才會出現那些在街道中央屹立的房子,看上去與整個城市是那麼的不搭調。
陳鋒徑直把車開到一處小二樓前,他知道裏麵沒人,所以也沒有敲門,直接把車停在一個偏遠的地方,然後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這柵欄很高,當然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的話,陳鋒翻閱這個柵欄並不費力,但現在他的身上還有傷口未愈合啊。
傷筋動骨還一百零五,就更別提是近乎貫穿傷了。
院子內雜草橫生,有一條比較髒的小路,通往前方的破房子。
這房子如果簡單收拾一下的話也很不錯。
陳鋒向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整個房子好像是兩戶,因為上下的格局完全不同,而且上方很明顯比下方幹淨。
他進入房間內部。一股黴潮味頓時湧入鼻中。
房間十分淩亂,除了兩張上下鋪的小床之外,就隻剩下了一張桌子,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垃圾,也不知道之前趙岩是如何住在這裏的。
陳楓坐在床上,仔細的四處張望著,海中也在拚命的回憶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他總是隱隱有種感覺,其實真相距離自己並不遠,隻是他一直沒有機會去看透那層窗戶紙了。
“為什麼要從宿舍出來呢?難道就是為了躲我?”
陳鋒坐在這裏沉思著,等了好一會兒,然後把電話給小張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熟悉的聲音也從電話聽筒中傳來:“陳隊,你醒啦,太好了,我這就叫人去醫院接你。”
“不用了,你們就好好幹自己的事兒,我問你一件事兒,趙岩有幾天沒去上班了?”
“他辭職了,當天在你出事之後她就辭職了,然後就再也沒見過這個人的蹤影。”
聽到這話的時候,陳鋒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趙岩肯定是跑了,這已經成了定局,果然當他再把電話給唐正海打過去的時候,那邊傳來的也是冰冷的機械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都他媽跑了。”晨風冷笑了一聲,從懷裏掏出煙點著剛吸了一口,就大口的咳嗽了起來,然後又把手中的煙頭隨意扔在一旁,這才在屋子裏四處轉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