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掛著一把生滿鏽的大鐵鎖,陳鋒四處看了看,隨便撿了一塊磚頭,一下就砸開了。
這個時候後方也有幾個人經過,但對於這裏的事情根本就是不聞不問,這不禁讓陳楓感覺有些心寒,看來這裏的村民也隻是生活在這裏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街坊鄰居的那股熱情勁兒。
“真冷血。”
陳鋒嗬嗬笑了一聲,直接推門進入,直到門關上,那些人也隻是看看而已,卻沒有一點兒要詢問的意思。
這間房子很大,這一層大概有一百多平的樣子,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爛家具,整個屋子更是混亂不堪,地麵上扔滿了碎裂的啤酒瓶。
房子已經好久沒人住了,落了厚厚一層灰塵。
陳鋒隻是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便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家主人在離去的時候好像是發了財或是什麼,因為除了人走之外什麼都沒有拿。
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上,放著一根已經折斷的棍子,那棍子頭部有些彎曲,是長時間的擊打造成的,否則不會呈現那種奇怪的模樣,用力過大就直接斷掉了。
受害人自然就是趙岩了,時至今日,他的身上還滿是傷痕,每次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不禁一陣脊背發涼。
當時那基本上就是天天都會暴揍一頓,他的父親完全把他當成了出氣包。
想到這裏,坐在辦公桌前的趙岩下意識的發起了抖,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嚴厲的聲音。
“趙岩,你怎麼了?”
“啊?嗬嗬,沒什麼,沒什麼。”
趙岩搖搖頭,急忙把麵前的文件拿起來看,邊上的同事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說,隻是無奈的笑了一聲,然後便轉身走開了。
明眼人就可以看出,趙岩雖然拿起了文件在觀看,但實際上他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哢吧一聲,陳鋒剛剛才走到房間靠裏的角落,腳下忽然斷裂,他的一條腿也直接陷了進去。
這房子是建立在平地上的,這種破房子也不可能有隔層之類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下麵還有一個地窖。
陳鋒忍著疼痛把腿抽了出來,褲子已經讓劃開了一道,皮膚上不斷有鮮血流出。
他從兜裏掏出一些紙擦了擦鮮血,然後這才走到另一旁的爐子前拿起一根生滿鏽的撬棍,重新回到自己陷進去的地方,照著地麵就砸了起來。
下方的空間特別大,裏邊不斷有回聲傳來。
陳鋒趴在地板上四處看了看,發現另一旁有一個樓梯,便敲了敲後邊的牆壁。
果不其然,那牆壁是空的,應該是後來被人封死的。
陳鋒摸索了半天沒有找到任何入口,隨後便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哢嚓一聲,那塊木板直接被踹斷,緊接著便出現了一扇門。
從縫隙中擠進去,把門打開之前的樓梯也出現在了陳鋒的眼前。
陳鋒把一直別在腰間的強光手電掏出來照射了一下,這才發現地下別有洞天。
那是一條深不見底的走廊,或者說地下隧道更為合適一些,做工十分粗糙,甚至有些土壤的茬兒都是新的。
“新刨開的?”
陳鋒皺緊了眉頭,一邊想一邊走,忽然聞到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這股味道讓陳鋒的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他站在原地幹嘔了半天,再次抬頭望去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那你竟然有一具坐在木椅子上的屍體。
屍體已經無法辨別長相,身上到處爬滿了蛆蟲,甚至還不停的有蒼蠅盤旋在周圍,看上去十分惡心。
這具無名屍是哪來的?
陳鋒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從兜裏掏出手套和鼻塞,這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屍體的衣服都已經腐爛,頭骨已經被完全敲爛,是被鈍器嚴重擊打造成的傷口。
這個時候陳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轉身便向外邊跑了出去。
他從車裏翻出之前調查出的文件,仔細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那具屍體是趙岩父親的,村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其他戶主絕對不能踏入私人領地半步,這樣一來,趙岩的父親被殺的可能性也就隻有趙岩了。
想到這裏,陳鋒從兜裏把電話掏了出來,正打算撥打出去的時候卻忽然停住了,說白了,他還是不忍心去麵對這個現實。
趙岩平時所表現的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本分人,踏踏實實的幹自己的工作,從來都沒有過任何花花腸子,從表麵上看去,根本不可能把那個窮凶極惡的犯人和他本人聯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