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很明顯已經下了逐客令,兩人自然也不會多在這裏逗留,於是便告別了趙春,離去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你說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當初我也想著進特種部隊來著,到後來不還是靠著關係當了個警察,然後這警察越當越沒意思,到現在連個殺人犯的蹤跡都摸不到了。”
“剛剛在屋子裏的時候,你什麼都沒發現?”
“沒有,難道你是說……”
李德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急忙問道。
但陳鋒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輕輕一笑便不再多說話了,開著車直接回到了刑警大隊。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便入夜了。
都是內急匆匆的人影也都重新出現在了大街上。
在這些人群中央,有一個穿著連帽風衣的男人低著頭默默的走著,他的帽簷拉得很低,以至於旁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一家毫不起眼的麵館,男人徑直走了進去,當抬起頭的那一刻,正在收拾殘局的老板也頓時一愣,手中的碗筷應聲落下,哢嚓一聲碎裂的玻璃碴濺了滿地。
“你……你……”
男人驚恐的向後退著,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惡魔一樣。
“我說過,等著晚上的時候我會過來要你的命,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挖出來,誰也不要怪,要怪就怪老天對你太不公平了。”
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了男人的手中,卷簾門嘩啦一聲落下,把所有想吃東西的人都攔在了門外。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這間餐館內,傳出了一聲極其淒慘的叫聲,而第二天清晨,陳鋒正睡的迷迷糊糊,然後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他心裏可真是鬱悶至極,前一天晚上和李德趕文件到很晚,睡了甚至還沒有四個小時,電話就又被人撥通了。
“陳鋒,又出事兒了。”
陳鋒打了一個哈欠,揉著幹澀的雙眼:“出什麼事兒了?”
那邊的聲音十分嚴肅,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繼續傳來李德的聲音:“在距離咱們不遠的位置,也就是昨天晚上的時候,一家餐館的老板被殺,和上次我們看到那個作案手法相同,死者的腎髒都被挖走,死相極其淒慘。”
“什麼!”陳鋒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他到達案發地點的時候,那裏已經被警察封鎖了。
一個個急匆匆的身影走過,忽然讓陳鋒感覺一切都是那麼艱難。
“確定了,和之前發生的那些案例,都是同一個人所為,作案手法十分殘忍,直接把死者的腎髒挖走,甚至都沒有先殺人,讓死者在劇痛中死亡。”
晨風深呼吸了一口氣,簡單想了一下,然後問道:“那周圍的監控呢?這個地方是市中心,我就不信連個監控都沒有。”
聽到這話的時候,李德更加無奈:“真是見了鬼了,這周圍街道能監控到這裏的攝像頭在那個時候全部都短路了,好像是被人黑了地址,然後再次出現畫麵的時候,麵館的卷簾門已經拉下去了,這就說明凶手已經離開。”
陳鋒嗬嗬笑了一聲,他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目標,隻是現在沒有任何能抓人的證據罷了。
一般的殺人犯是不會有這麼強大的反偵查能力的,除非是經過特訓的人,所以這也就是之前陳鋒帶著李德去到趙春家的原因。
他記得曾經不知道有誰和趙春說過一句話,後來那個人就因為這句話付出了血的代價。
那個人說,人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這些了,如果你缺錢的話,可以嚐試著把腎髒挖出去賣掉,不過要有專業的手法,到時候會有專門的黑市去收購。
當時陳鋒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這是嗬嗬笑了一聲,並沒有給出過多的答複,因為他認為沒人會去這樣做,但沒想到這件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那程雨薇那邊的事情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處理。”
陳鋒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是因為他害怕在處理完這些案件之後,自己就下崗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說不準,而自己就更沒有辦法去把人救出來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些,兩件案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幹的好吧。”
“我知道,我隻是太過於擔心那邊的事情了,如果不把人救出來的話,我肯定心裏一直都安穩不下來。”
李德輕歎了一聲,也沒有回答他,直接走進了麵館內。
而陳鋒則站在外邊,點著了一根煙,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