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劉姨竟然也把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事情全都講述了出來,令人想不到的是,劉姨竟然是公安局的人,不過隸屬於香港警察,和大陸沒有任何瓜葛。
這次回去也是進行一個緊急的秘密任務,完事之後,劉姨就辭職了,而那辭職報告也是讓人相當的無奈,上邊也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我覺得還是當保姆更適合我的生活。
這樣的保姆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除了住著和自己家一樣的豪宅之外,還有著上萬的月薪。
兩人坐在餐桌上聊了好久,大約在淩晨一點多鍾的時候,程雨薇回房睡覺了,劉姨才收拾起餐桌來,不過之前臉上那輕鬆愉悅的表情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心疼的傷感,不知不覺間,淚水滴到了洗碗池中。
“阿嚏!”
牢房內的陳鋒忽然打了一個噴嚏。眼淚和鼻涕一起噴了出去。
“媽的,誰在罵我。”
那邊的沈辰逸已經醒過來了,狀態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其實這一切也都要歸功於以前的訓練上,除了身體的各項體能達標之外,還要進行抗擊打的殘酷訓練,那種日子,他雖然每天受傷,但身體的強度也在不自覺中發生改變,你這種擊打對於他來說隻是比部隊訓練的稍微強烈一些罷了,還遠遠達不到致命的地方。
最初部隊裏訓練這些項目的時候,目的也就是為了防止人被抓起來之後承受不住擊打而暴露出什麼,要知道,被抓起來的俘虜,一言一行都深深的影響著一起作戰的同伴們。
“肯定是上麵那個老畜生,除了他罵你,我再想不出其他的人來了,如果有一天老子跑出去了,肯定把他腦袋擰下去,當球踢。”
陳鋒忽然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打了一個噴嚏:“我感覺我好像是感冒了,他沒事罵我幹嘛,肯定在研究著該怎麼把咱們這些人收到他的旗下,給他當一個特種部隊呢,所以我估計隻要咱們答應了那樣的要求,在那之前想要啥都有。”
“你動心了?”沈辰逸揉了一下有些臃腫的嘴,皺著眉頭問道。
兩個人隻是在這裏閑聊,並沒有任何懷疑對方的意思,陳鋒自然也知道這些,笑著點了點頭:“那肯定動心啊,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鑰匙,不想要更好的生活,那才有病呢。”
沈辰逸無奈的笑了一聲,便不再多說話了。
對於他來說,什麼樣的生活都無所謂了。
兩個人在這裏聊了很多,大多也都是沈辰逸曾經的生活。
他以前是社會上的一個痞子,甚至在參軍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各項指標都不過關,有紋身,身上有疤,而且學曆也沒有,可以說這是一個三無男人了,後來也是托關係進的部隊,他本來想幹兩年就退役的,卻沒想到在一次被激勵之後,拚命的幹到了現在。
因為自己一直在這種特殊的特種部隊裏邊服役,家人是什麼情況他完全不知道,直到後來有一次上級給了探親假期,她回家之後看到的隻是冰冷的假以及已經腐爛發臭的屍體。
至於凶手是誰,他並不知道,他想把這些調查出來,但無奈時間太短,他不得不服從上級的命令,重新歸隊。
“那現在呢?你找到凶手了嗎?”
陳鋒覺得對方和自己有很多相同之處,問道。
沈辰逸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沒找到,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就那麼石沉大海的,總有一天凶手會水落石出,到時候我要讓他知道傷害我家人是他這一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
“人啊,就是不能被仇恨所吞沒,一旦你被仇恨吞了,那你離自我毀滅也就不遠了。”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掌聲忽然響起,兩人都下意識的向那邊看去。
羅江竟然從那邊走了出來,而且看上去已經在那裏藏了好久了。
“聊的不錯啊,不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可以談一下,我可以幫你找出傷害你家人的真正凶手,同時我希望的交易咱們還可以繼續進行下去,這是我再附加的一個條件,怎麼樣,考慮一下?”
“你都聽到了什麼。”沈辰逸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邊走過來的羅江。
羅江笑得依舊是那麼的陰險:“我全都聽到了啊,你的家人出了事情,而且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找到凶手,正好我可以幫你,難道你想讓你的家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沈辰逸搖了搖頭,眼睛裏的輕蔑是那麼的明顯。
“我猜你肯定沒聽清楚。”
“什麼?”
“一個人不能被仇恨所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