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薑超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陳鋒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人家兩個人的感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把手槍從一旁的劉英手裏拿過來遞給了薑超:“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有個底就行了,今天你做什麼選擇我都不會去幹涉,隻要你可以承擔後果就可以,比如說以後還會傷你的心,反正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薑超點了點頭,看著陳鋒和劉英上樓,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頭一次感覺生活竟是這樣的艱難,自己曾經發下的種種毒誓在這個時候也下不了狠心了。
石靜哭得更凶,那副清純的模樣又表現了出來,不停的對薑超乞求著:“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以前是我不對,我該死!但我不想死啊!”
這樣不要臉的話,一般人是說不出來的,可石靜這個姑娘哪還有什麼臉啊。
“你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我那麼求你,換來的是什麼?你的絕情對不對,如果我不殺你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嗎?或者我今天把你放走,你有什麼辦法讓我不後悔,”
這話確實也讓石靜呆在了原地,她不知道該作何選擇,猶豫了半天之後,突然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把抱住了薑超的大腿,抹了一把眼淚:“我跟你走,隻要你不嫌棄我,從今往後,我連話都不跟陌生男人多說一句,對你絕對忠貞無二!”
說著,石靜拉開了薑超的褲鏈。
薑超並沒有去拒絕對方,在自己的下身有了反應之後,表情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覺得我可以原諒你嗎?平心而論。”
說著,薑超把手槍扔在了地上,又從兜裏掏出銀行卡。
“說實話,我還愛你,我同樣可以包容你的罪過,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你跟我走的話,我不希望你是因為害怕死亡心不甘情不願,那樣的話,以後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呢。”
說完,薑超伸手指了指銀行卡:“我不知道錢對你來說到底重不重要,或者你是不是把錢看得太重,裏邊有七千萬,如果你能讓我相信你真的是因為感情,而不是恐懼和我離開的話,我相信以後的日子不會讓你受窮。”
話音落下,薑超又指了指另一旁的手槍:“現在他們兩個都離開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明白我的感受,這種滋味其實比死也難受,所以如果你能給我一個解脫的話也好,拿起槍打死我,你可以拿著錢離開,樓上的人肯定會以為我把你殺了,也不會第一時間下來,你有足夠的時間遠走高飛。”
“或者說你現在就可以轉頭走,我可以給你一筆錢,以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也算是我這一生瞎了眼,為最後的感情買單,”
三條路就擺在石靜的麵前,相比較之下,雖然都是榮華富貴,但很顯然,後者更簡單一些,隻要石靜拿起手槍,扣動扳機,那麼一切也都結束了。
石靜把口中的異物吐了出來,盯著手槍看了好一會兒,也就在薑超露出失望的表情時,她竟然拿起了另一旁的銀行卡。
現在所剩下的也就隻是石靜,該如何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衷心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最開始薑超就埋下了伏筆,如果石靜選擇銀行卡的話,那麼也就可以相信對方了,畢竟人都是會犯錯的,就是看你改不改了。
薑超正疑惑對方該如何讓自己相信的時候,石靜抽泣了兩下,然後把自己手中的銀行卡塞到了薑超的手裏,然後起身,向著窗戶走了過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如何讓你相信我,我也覺得自己真的不配得到那樣的生活了,現在我才明白,什麼才是我需要的,我曾經因為一段感情放棄了自己,我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希望還能遇見你,當牛做馬也無所謂。”
說完,石靜打開了窗。
窗外凜冽的寒風呼嘯著,還帶著雪花,吹拂在石靜的臉上,讓她烏黑亮麗的長發翩翩起舞。
她看向了遠方閃爍的霓虹燈,露出一個解脫的笑容,站在窗台上。
她最後轉頭看了一眼薑超,看上去有些不舍。
之前她一直認為世界上的男人不過是想得到女人的身體以及更多的金錢罷了,而在男女交歡這件事情上,女方的感受遠遠要比男人更加強烈,同時在某些情況下也能獲得不少的利益,所以她選擇這樣放縱自己。
但直到剛剛薑超那番話說出的時候,她才明白,人一生有太多美好的風景,同樣也有不少的坎坷,悲喜交加,才所謂是人生,而這一輩子又能有幾次機會遇到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