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並沒有任何的武器,但每一次攻擊對於這個柔弱的姑娘來說,都絲毫不亞於一根棍子了。
這個屋子相比叫陳鋒的而言,要大了兩倍不止,小影被打得滿屋子亂竄,但屋子總共就那麼大片地方,再跑又能跑到哪去呢。
小影就這麼一直挨打,從剛開始的慘叫,漸漸變成了嘶啞,再然後,幹脆沒了什麼生息。
整個人看上去也隻剩下了一口氣,先不說樣貌如何淒慘,她的目光都開始無神了,整個人望著天花板,忽然嘴角咧出了笑容。
她好像看到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母親,母親正在穿衣服,對自己說:“小影啊,媽的,病已經好了,你不用再這麼拚命了,好好過你的日子,你幸福,媽媽就放心了。”
眼前所看到的越來越真實,就好像真的發生在自己的麵前一樣。
小影漸漸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呼吸,也漸漸的停止了。
第二天上午,城市早報被一則新聞占了頭條,無論是收音機還是電視,都隔三差五的播放著一條新聞。
一女子在河岸中被發現,據相關人員調查,已經掌握了初步的線索,死者名叫小影,化名,一個母親在省第一醫院腫瘤科就診,隻有母女二人相依為命。
死者被發現時,屍體已經僵硬,發青,呈腐爛的狀態,身上多處刀痕,多處淤青,據初步調查,應該是數次攻擊造成的結果,具體的行凶者還在調查。
這就是整條新聞的全部內容,小影的死相相當淒慘,但嘴角卻掛著笑容,估計這也就是唯一一處讓人看了不是那麼害怕的模樣了。
陳鋒感覺自己的身上還是很疼,王虎給他放了三天假,說是可以在宿舍裏好好休息一下。
定時定點都會有專人過來送飯,那待遇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在碰到王虎的時候,陳鋒也會問一句,小影現在怎麼樣了。
王虎給他的回答隻是說正在屋裏睡覺,這兩天正琢磨著換一個職位呢,找一個薪水高又不累的。
陳鋒知道王虎是在欺騙自己,因為他已經是現在電視上看到了這則新聞,而手中的遙控器也被捏得變了形。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猜想多半和住在腫瘤醫院的那個母親有關。
為了給自己母親治病,賣身拚命賺錢的姑娘比比皆是,但這也就是讓陳鋒想不通的一點,這樣賺錢可以說隨處能找到,為什麼非要來這種地方受虐呢,難道就拋棄自己的母親不管了?
看著麵前暫停的畫麵,陳鋒冷笑了一聲,把手中的遙控器扔在了一旁,扭頭閉上了眼睛,看似是睡了。
實際並不是如此,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片刻之後,他猛的拿起了一旁的遙控器,狠狠的甩了出去。
遙控器的質量還真是相當的好,就算是那樣也沒有壞,隻是電池從裏麵掉出來了一樣。
“操他媽的!”陳鋒真的很少這樣爆粗口,也很少有這樣憤怒的時候,不用想,這一切的原因都在小影身上,而帶給他這些憤怒的,則是自己每天看到的那張笑嘻嘻的嘴臉,王虎。
並沒有警察來這裏調查過,甚至有幾個警察都下了班之後還穿著製服過來洗澡。
不過從這幾個警察吊兒郎當的模樣看來,他們也就是警局裏的混混,比一般的小混混強不到哪去,穿警服過來也就是為了能少花點,同時受到更好的待遇。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賊不與兵拚,無論來的警察有多麼的無能,多麼的混蛋,她們後邊畢竟有無數上級,所以不看僧麵看佛麵,大部分情況下還都是相當給麵子的。
這件事情似乎就此告了一個段落,那新聞隻是播了一次,就再也沒有播放過,好像一切又回複到了從前,而在陳鋒看來,如果自己的刑警隊不出手的話,估計那件案子也就成了懸案。
之前王虎虐待小影的證據陳鋒留下了一些,全都是錄音,從頭到尾所有的話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陳鋒覺得這樣還遠遠不夠。還要想盡辦法弄一些視頻資料才可以,於是他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曾經用過的那個小設備上,高端的隱形攝像機,可以清楚的記錄下所發生的一切而不容易被人發現。
這個設備陳鋒是和刑警隊拿的,不過送來的人據說是刑警隊的線人,還是比較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