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樺從一旁拿過陳鋒的煙,簡單想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頭:“你的意思是隨時想回去還是可以回去的。”
陳鋒一邊綁繃帶,一邊笑著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女兒的安全可算是有著落嘍!”劉樺笑的更開心了,看那樣子,就好像傷口不是自己的一樣。
話音落下,陳鋒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便急忙問道:“對了,你知道是誰對你們作出的這些嗎?”
一提到這裏,劉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似乎在前方看到了自己的仇人一樣,咬牙切齒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地歎息了一聲,道:“怎麼和你說呢孩子,嗬嗬,其實也是因為我一時沒忍住誘惑,去賭了兩把。”
隻是聽了這兩句話,陳鋒便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無非也就是人起了貪念,然後招來殺身之禍。
陳鋒問清楚了那個賭博的具體位置,以及傷害他的人的相貌特征,然後便不再多說了。
劉樺看樣子真的是餓壞了,之前的兩頓飯恐怕就是墊底,水燒好了之後,又連著吃了兩桶麵,這才心滿意足的點著了煙。
坐在板凳上的二人對視了一眼,都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黎明已經破曉,天邊的那一抹魚肚白也讓這個漆黑的村子重新煥發了生機。
劉樺已經睡著了,而陳鋒則搬著凳子去了門口,身上蓋著自己的羽絨服,也睡了。
三人都進入了夢鄉,雖然睡姿並不是那麼舒服,但至少心是踏實的。
約莫兩個小時之後,陳鋒去吧台結了賬,然後在外邊的小商店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塞進後備箱,同時給王強撥通了電話。
王強那邊接通的速度相當快,這不禁讓陳鋒哈哈笑了起來,言語中也滿是嘲諷的味道:“你媽的是不是又玩俄羅斯方塊呢。”
“去你大爺,你想玩你還玩不了呢,就你那智商,我都替你捉急。”王強哈哈的笑著,每一次陳鋒的電話打來時,他們二人的開場白總是帶著髒話,互相咒罵,可能外人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不好,實際不然,若非親兄弟般的情感,還真沒有這麼無禮的態度。
“行了,不跟你瞎扯了,你趕緊帶一隊人,來光明村,這裏有一起命案,具體原因等咱們兩個碰麵之後再說,我們發現了一個幸存者,也就是我老板的爸,受了挺嚴重的時候,我們現在去最近的大醫院,你們開車過來的時候就在村裏找三層樓,整個村裏就那麼一個三層樓,很容易找到,門口放著一些禮品,裏麵有一具死屍,記著帶上法醫。”
王強很痛快的答應了,然後便掛掉了電話。
大概在中午的時候,即將要下高速路的陳鋒看到了從一旁飛速駛過的警車。
最後駛過的是一輛黑色吉普,這輛車陳鋒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曾經在隊裏的時候真是沒少開。
見到遠方來的這輛車時,陳鋒就按下了車窗,然後伸出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坐在副駕駛的王強自然看到了,手中正在把玩著一把手槍,在兩輛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直接把手中的槍準確無誤的扔到了路虎車內,接著,兩輛車向著各自的方向急速行駛了過去。
劉子怡是坐在副駕駛上的,自然看到了這一幕,當那個手槍落在陳鋒腿上的時候,她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什麼準確度啊,我的天,還有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陳鋒看了一眼後視鏡那輛漸行漸遠的吉普車,嗬嗬一笑,也有些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多餘的我也不想說了,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慢慢講給你聽,反正在我心目中,我覺得我能認識這兩個兄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
“兩個?”
“嗯。”陳鋒點頭答應著,腦海中浮現了那副有時嚴肅,有時卻也放蕩不羈的麵孔。
在陳鋒所生活的城市的邊緣,也就是隔壁的qw市,他們找了一家市中心最好的醫院為劉樺進行治療。
那邊在包紮傷口,而二人則去一樓大廳交了住院押金,怕養不好傷口,直接交了半年,雖然用不了這麼長時間,但他們的意圖也很明顯,用不了的話直接退了就是。
除此之外,劉子怡還在告別之前紅著眼眶扔給了劉樺一張銀行卡。
“爸,這張卡裏有一百萬,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再賭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