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個麻袋猶豫了片刻之後,陳鋒頓時就慌了。
又是一陣刺耳尖銳的鐵門聲音響起,緊接著到來的是一陣嘩啦啦的小車的聲音。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看樣子就像是一個醫生,他推著小車,上麵放著幾個饅頭和一盤鹹菜,還有一杯看上去有些渾濁的白水。
他推著小車走到陳鋒的麵前,把車上的東西全部都放在陳鋒麵前的地麵上然後又推著車走到另一個麻袋邊上,解開了那個麻袋。
陳鋒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另一旁的那個麻袋上,根本無心去觀察麵前的這些食物,盡管他此時確實已經饑腸轆轆了。
剛開始,陳鋒以為那個麻袋裏麵的是程雨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並不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另外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額頭上也同樣是血,看樣子和也和他經曆了差不多的遭遇。
當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陳鋒愣了一下,隨後便下意識的開口向那個白大褂的男人問道:“程雨薇呢?你們到底把她怎麼了,我告訴你們,如果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肯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體驗一下死亡到底是什麼感覺。”
陳鋒的聲音在這個空曠的房間內回蕩著,但卻並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答複。
那個男人依舊冷冰冰的漠視這一切,似乎除了剛剛送飯的時候,就把這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都當成了空氣一樣。
在陳鋒正準備繼續破口大罵的時候,那個男人倒是轉頭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
但也隻是看了一眼之後,這人便不再搭理陳鋒,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男人推著小車默默的離開了房間,嘩啦啦的聲音響起,有些刺耳,讓陳鋒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話雖這樣說,但陳鋒並沒有心情吃東西,而是一直在思考,程雨薇到底去了哪裏。
他這是擔心程雨薇會發生什麼危險?這也正是之前他所想的那樣,如果程雨薇出了事情的話,他真的會內疚一輩子,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永遠無法從那陰霾中走出來。
他的嘴巴越來越幹,他非常想喝點水,但是那個醫生模樣的男人再也沒有來過。
至於那杯白開水,看上去十分渾濁,好像裏麵下了什麼東西,他不敢喝,也就隻能硬忍著口幹舌燥的感覺。
就這樣,他艱難的度過了一個晚上,在約莫上午六點多的時候,那邊終於有了動靜,而沉沉睡去的陳鋒也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清醒了過來。
他感覺這是自己這輩子最落魄的時候了,不是溫飽,甚至此時的生命都已經得不到了保障。
“兄弟你感覺怎麼樣?還要不要緊。”陳鋒急忙向另一旁的男人問,這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在這種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那種無助與經皇崗,如果不是親身經曆的話,是真的難以體會得到的。
他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生命,但他關心程雨薇,也正是因為這種思念,讓她整個晚上都提心吊膽。
“媽的,真不怎麼樣,渾身上下到處都疼,就好像斷了一樣,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陳鋒輕輕點了點頭,這男人的聲音低沉並且富有磁性,非常好聽,很適合做一個電台主播。
陳鋒簡單想了一下,然後再次問道:“兄弟,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這男人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道:“什麼怎麼來的?”
這番話好像沒有讓這個男人過腦子,我簡單想了一下,隨後便猛的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
但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並沒有任何東西幫,這隻不過它那血淋淋的模樣,就算不被綁也恐怕不能做出什麼動作了,跟一個將死之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草!我現在在哪兒?我是怎麼來的?這是什麼鬼地方?”
這男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便下意識的破口大罵著,一邊四處張望,但這一切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看著他這番模樣,陳鋒不禁無奈的笑了起來:“你可別亂動了,現在你的狀況很不好,看著傷的挺重的,現在還不知道這裏的情況,你萬一提前把自己的身體糟蹋壞了,那可沒有人幫你了。”
這男人看樣子相當激動。不過聽了陳鋒的話之後,也算是安定下來,簡單想了一下,然後對陳鋒問道:“那兄弟你是怎麼被抓過來的?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聽著這一連串的提問,讓陳鋒無奈至極,他搖了搖頭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也就不用問你了,你能不能用腦子去思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