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裝模作樣的,急忙笑著向前打招呼,握手,對薑永濤所表現出的,就像是好久未見的老友一般親切。
“那您這次來造訪,是有什麼公幹嗎?”
周坤將手中裝滿水的一次性紙杯輕輕放在薑永濤的麵前,然後雙手輕輕放在襠部,看上去相當正規。
薑永濤眼珠轉了轉,隨後搖頭道:“我這次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就一點是我來這裏的目的,也必須要辦成,還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麵子,行個方便。”
一聽這話,周坤甚至想也沒想便答應了,恭恭敬敬的笑道:“有什麼事您就說吧,別說什麼行不行,方便,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薑永濤頓時笑了:“沒有人想讓你下油鍋,聽說你最近抓了一個人叫陳鋒是吧。”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周坤忽然感到了一種威脅感,不過就算是這樣的,他還是點頭道:“對,確有其人,昨天剛歸案,是在逃重大罪犯,手中人命無數,還有很多下三濫的勾當,這次都被我們一並查了出來。”
其實他們抓陳鋒,不過是一個月之前的槍擊警察的案子,至於夢然,他們倒真沒在意這個人,甚至連一個追悼會都沒有開。
這人就這麼消失了,隻存在於檔案上。
“嗯,我告訴你,你肯定是消息有誤,我很了解這個人,他絕對不會幹那些下三濫的勾當,更何況憑借他那醫生本事,他絕對不會缺錢,你肯定是搞錯了。”
周坤的額頭已經有細密的汗水冒了出來,站在那裏有些不自在,他擔心的終究還是來了。
剛剛他就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陳鋒的後盾,而現在看來就是的。
先不說他到底想不想給人,就算是他把人給了,當被摧殘成那副模樣的陳鋒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又怎能輕易罷休呢。
“可能您的消息有誤,我接到的消息並不是這樣的,說實在的,他確實槍擊了我手下的一個人,當場斃命,到現在也沒查出真正的原因,而且他還殺害了我們的一名女警員。
我們去圍捕他的時候,他正在山上,當時場麵有些雜亂,而且那個女警員也發出了不正常的尖叫,估計是陳鋒對她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下三濫勾當,從這些方麵來看,您的消息可能真的是出現錯誤了吧。”
靜靜的聽完這些話,薑永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就在周坤長出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忽然道:“這樣吧,別的咱先不說,先帶我去看看人,我看看人現在怎麼樣了,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情。”
薑永濤剛站起來,周坤直接慌了,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根本沒有帶路的意思。
這番舉動卻是引起了薑永濤的注意,他疑惑的看向周坤:“怎麼不帶路?快點帶我去吧,我先看看人是否完好。”
這一下,他算是真正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薑永濤擺明了就是陳鋒的後盾,而這後盾是他根本惹不起的。
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現在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早晨剛吃了一頓皮帶炒肉絲,而且他們這關押的地方可是非法建造起來的小監牢,要是被發現了,自己的烏紗帽還保嗎?
這可怎麼辦啊?
心中雖然如此想著,但麵對著比自己大好多的上級的命令,他也不敢不從,輕輕點頭,然後不失尷尬的笑了一下,率先向外邊走去。
周坤想要找個機會聯係一下其他的人,讓人們把陳鋒轉移走,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時刻都暴露在薑永濤的注意之下,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做出這些事情。
“不好意思,我能去衛生間嗎?”
薑永濤皺了皺眉,然後搖頭道:“衛生間你就先別去了,這兩分鍾憋不死人,先帶我過去,然後你再去。”
周坤想出去安排事情,但卻被攔了下來,既然對方態度如此堅決,他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無奈之下,隻是硬著頭皮帶著薑永濤向地牢走去。
一路上薑永濤都沒有說任何話,似乎對這種環境見怪不怪了,但也隻有一旁的周坤清楚,薑永濤不過是懶得理他罷了。
身為國防部長,如果真的想要去一個地方的話,手下的人絕對會對這裏進行一個嚴密的調查,他們日常起居甚至都有可能暴露在人家的資料之下,所以人家肯定知道這私營監牢建造的違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