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風衣男即將要再次出手的時候,文弱書生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相當客氣,甚至比剛剛還要軟許多。
“兄弟,兄弟你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上前抓住了那抬起來的甩棍,在這之前,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謝頂男頭破血流躺在地上抽搐的樣子。
他很清楚自己這點兒人估計還不夠人家熱身的,人數雖然是優勢,但也得看質量,質量的好壞他清楚的很,要善後,真領著一群特種部隊出來,那他真的是無所畏懼了,還會來這種地方?
不過好在他這動作起到了作用,風衣男果真不再出手了,而是抽回了甩棍,站的筆直的就像一杆槍。
“我再說一遍,我把人帶走,你們全都可以離開。”
文弱書生幾乎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好。”
答應完,他轉頭照著還控製劉琳的那個小子的腦袋狠狠拍了一把,“趕緊他媽放人,還愣什麼呢!”
這小子已經看傻了,哪見過這種陣仗,就算是打架他都沒真正打過幾次,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著,鬆開了劉琳。
這場戰鬥好像就是單方麵的碾壓,傳出去絕對可以當做一個傳奇了,不過因為那兜帽拉的太低,他根本沒有看見這個人的臉,隻能看到一張嘴,一張掛著淡淡邪笑的嘴。
直到風衣男帶著人離去,重新消失在黑暗中,他才大口的喘息了起來,他似乎已經猜出這個人是誰了,隻是沒有證據確定而已。
“大哥,我們怎麼辦?”
文弱書生轉頭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還能他媽怎麼辦,回家吧,在這等死啊!我們回去。”
說完,他大手一揮,率先向前衝去。
在路過風衣男轉彎的胡同口時,他還向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不自主的打了個激靈,快步向前走去。
這一夜注定是難忘的,甚至都已經成為了他的噩夢。
他永遠不會想到這對手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往往最低調的人才是那種最恐怖的存在。
酒吧後方,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裏,陳鋒撩開了扣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他英俊的麵容。
他顯得十分平靜,內心似乎沒有一丁點兒情緒波動,好像剛剛經曆的那一切不過是家常便飯一樣不足掛齒。
劉琳已經睡著了,好像從酒吧出來到現在就沒有清醒過,一直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
“喂,你還好嗎?”
陳鋒輕輕搖晃了她兩下,剛要繼續說話,袁本海爛醉如泥的劉琳卻忽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她這一口可是一點雜質都沒有,全都是酒水,再看她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她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煎熬了。
“哎。”陳鋒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著劉林進入了酒吧的後門。
酒吧依舊人山人海,氣氛還是那樣的好。
陳鋒帶著劉琳去到了之前二人談話的位置,令他詫異的是,那兩個姑娘竟然還靠在那裏睡覺。
“這下可好,本來是兩個,現在變成三個了,這時代到底是咋了,男人不喝酒,女人成天爛醉。”陳鋒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從一旁的紙盒中抽出幾張紙幫劉琳擦拭嘴角。
“你說說你,何必這麼糟踐自己呢?”陳鋒撩開了她額頭上的劉海,本來是打算幫她散散熱的,畢竟這樣會涼爽一些,也會讓人舒服點,卻沒想到,竟然在她的額頭上看到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這確實是陳鋒完全沒有想到的,他以為這麵孔是無瑕的呢,卻沒想到還是有這麼一個瑕疵。
在這時,一直迷迷糊糊的劉琳卻忽然睜眼了,可是把盯著那道傷疤的陳鋒嚇了一大跳。
“行了,走吧,咱們回去休息。”陳鋒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後扶著她進入了酒吧。
李萬豪就在頂層工作,大部分時間都是做著賬房先生該做的事情,偶爾也會下來幫幫忙。
當他敲響辦公室門的時候,裏麵卻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他以為李萬豪不在了,便準備轉身離開,現在他剛邁出一步的時候門開了。
李萬豪頂著一副黑眼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看了一眼劉琳,對陳鋒笑了一聲道:“有什麼事嗎?”
陳鋒覺得有些尷尬,畢竟自己懷裏摟著的是別人的女人,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幹笑道:“她讓客人灌多了,如果你要沒那麼忙的話就帶她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劉青青就行了。”
李萬豪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不知道為什麼,他這笑卻讓陳鋒很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