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無奈笑著,卻總感覺自己的笑有些太過於勉強了。
“算了,你不說就不說吧。”看上去劉青青很是失落,然後又道:“那你真的要把我拋棄嗎?”
這一次,陳鋒並沒有搭話,隻是默默的把自己盒裏的食物吃完,然後笑著安頓了兩聲,便直接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他把自己一直關機的手機掏了出來,開機。
畫麵剛一亮起手機就不停震動起來,還有好幾條語音信箱發來的電話提示。
都是程雨薇打來的電話,劉威也有兩個,但短信全都是程雨薇發的,其實陳鋒很想給她打個電話,但他不敢,並不是因為自身安全問題,而是他害怕聽到對方的聲音。
自己現在不能回去,這份愧疚感就愈強,但是要是真的說起來,就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仔細瀏覽著短信內容,卻在不經意間濕了眼眶。
“陳鋒,你說你走也不讓我送送啊,就這麼走了?”
“你的離職表我沒有簽字哦,當時是騙你的,你最好能早點回來,否則我就起訴你,違反合同是要被警察追的,到時候讓警察把你抓回來。”
“你的電話為什麼關機了?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你肯定不會有事兒的,你說說你,就是這麼倔,還非要走,有什麼事咱們一起處理不好嗎?總有能解決的方式。”
這是最後一條短信,卻讓陳鋒按著返回鍵的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他很想和程雨薇說些什麼,但按下了號碼卻始終沒有播出。
還是那句話,他不知自己到底該怎樣去麵對這一切,尤其是在看到程雨薇信息的時候,這感覺更甚。
他把手機卡抽了出來,換上了自己的新卡,開機,然後隨意的把手機卡扔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眼皮很沉,他感覺就像是灌了鉛一眼難以抬起,意識很快也模糊了,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陽光普照大地的時候就是如此短暫,甚至讓快節奏生活的都市人群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又是黑夜,就這樣如同機械一般如此反複,周而複始。
陳鋒這一覺睡的好長,而另一半的劉青青也睡了好長時間,一轉眼,就是一個漫漫長夜。
他們這裏還是比較安靜的,殊不知外界找他都找瘋了。
滿大街都是混混,而這次又多了一個統一的標誌物,一張很大很大的一寸照片,照片下邊寫了一行字,搞得就像是尋人啟事一樣。
“小子,見過這人嗎?”滿大街都是同樣的話,一個個混混對街道上的行人詢問著。
這種城市就是如此,既然黑道猖獗,那麼普通老百姓就很老實很善良,相反,沒什麼黑道的城市,那老百姓就不是那麼熱情了,這就好像是一個定律一般。
介於此,這些混混也並不會很招人喜歡,先不說這些人是否認識,恐怕就是見過了也不會說的。
“那小子什麼來頭?你知道他叫啥嗎?”一個剃著雞頭的男人手中夾著煙對麵前的胖子問道。
這胖子搖了搖頭,臉上盡是苦澀。
“大哥我哪兒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的話,要麼就早就把他抓來了,要麼就是在去他家的路上,反正不可能像現在這麼費勁兒了。”
他麵前的人正是劍哥,而街道上那些混混也全都是他的人
一般有這種不三不四的小弟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太厲害的角色,自然這劍哥也不例外,說是哥,他隻是比胖子稍高一級,並且家裏事開煤礦的罷了,也算是一個富二代,從小富養,才會早就他今天這般張揚跋扈的性格。
“依我看也就是個外地佬,應該不是什麼大角色,要麼都有一個人從你們一群人手裏救人的能力了,還沒法擺平你手底下那兩頭蒜?”劍哥有理有據的分析著,而那胖子也聽的點頭哈腰,不停說是,像極了一條胖狗。
“嗯,沒事兒,不用怕。”劍哥冷笑一聲,又沉思片刻,繼續道:“我去找找張局,倒是想看看這小子什麼來頭,嗬嗬。”
賓館內,再睜開眼的陳鋒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漆黑的房間。
他這一覺睡的很長,此時正是淩晨兩點零五分。
確認了時間之後,陳鋒再次閉上了眼睛,打算再休息一個小時就送劉青青走。
回籠覺是最舒服的,但也是最難醒的,以至於鬧鍾響了陳鋒根本沒聽到,再次睜眼的時候都已經六點多了。
火車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離站,估計現在都到下一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