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媽跟我唧唧歪歪說這些。”秦虎掏出煙叼在嘴裏一根兒,憤憤的坐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還很不禮貌的對陳鋒吹了一口:“我承認你之前說的話確實沒錯。”
他看了一眼表發現時間並沒有到,然後抬頭繼續道:“反正時間還充裕,我就再跟你多聊一會兒。”
他大口大口的抽著煙,眉頭一直是緊鎖著的。
“我讚同你之前說過的那些話,確實是正確的,曾經我也有一個當警察的夢想,但老天不給我這個機會呀,我本來已經考上警校了,莫名其妙就被差我三分二的那個小子頂替了。”
她無奈的撇了撇嘴,似乎是在抱怨這個社會的不公平。
陳鋒顯然來了興趣,向前探了探身子。
“然後呢?那小子怎麼樣了?估計是讓你弄死了吧,否則你也就不會走到這條道上來了,更不可能認識那什麼二長老。”
秦虎不容置疑的點了點頭:“你挺聰明,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把那小子弄死了,為此我還進過一次監獄,然後在監獄裏我遇見了我這一生的恩人,你之前說的那些有很多是對的,但那裏邊你疏漏了一點,人要是不懂得感恩,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陳鋒剛想要繼續說話,監控顯示屏卻忽然傳來了轟隆一聲響。
那是顯示器自帶喇叭傳出的聲音,而當他將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酒吧前後兩扇門都正在關閉,是從上方落下來的一個鐵門,看那樣子厚度應該不小。
“你是硬生生把這造成了一個堡壘呀,夠有本事的你。”
秦虎自信的笑了笑,忽然反問道:“那你知道我把這造成堡壘的原因是什麼嗎?”
“進行你那些東躲西藏的交易,早以前我就聽說過有一個酒吧在不規定的時間總要關門一會兒,看這德性,應該就是這兒了,你也沒少撈錢吧,把錢什麼的都取出來藏在一個地方,然後你去自首,回來了不還是一樣花嗎?何必就硬要一條道走到黑呢。”
陳鋒再次勸解他,但和上次一樣,依舊沒有取到什麼好的成果。
“這就是咱們的區別,你永遠不會懂。”
秦虎剛要繼續說些什麼,電話卻忽然響了,他接通電話竟然說了幾句外文,然後伸手指了指陳鋒,又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槍,直接打開機關推門出去了。
厚重的大門轟隆一聲關閉,這也斷絕了陳鋒與外界的一切來往,他並沒有被搜過身,所以兜中還有最基本的通訊設備,手機。
他想用手機給外邊的人打電話,卻忽然發現這個房間根本沒有信號。
這是因為整間房子都被做過特殊的處理,和屋子的建築材料結構無關,應該是一些信號幹擾設備阻斷了他的信號,而秦虎的手機應該做過特殊處理。
在沒有信號的地方,手機儼然就變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玩物。
他打開監聽功能將手機塞進了褲腿中,因為鞋子是那種高幫的靴子,所以並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房間內隱約可以聽到外邊秦虎打電話的聲音,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監聽著外界的一舉一動,發現秦虎的聲音越來越遠之後,他才研究起這個大門來。
這個大門中間位置有一個圓盤,之前秦虎開門也就是扳動了這個圓盤。
他也嚐試著操作,卻發現圓盤不動分毫,就像是被鎖了的汽車方向盤一樣。
以他手中的工具賦予他的能力,想要把這圓盤銷毀實在是太難了,而且時間非常有限,他並不知道秦虎會什麼時候回來。
情急之下,他忽然想到了房間牆壁角落的換氣扇,從那裏按理來說是可以離開的,因為那裏隻有一根管子,隻是太髒了點。
而且那口子的大小,陳鋒還特意測量了一下,自己要是爬的話能勉強過去。
他現在完全可以利用那裏逃生,但是回頭想想,他又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解到,甚至手中連一點證據都沒有。
就算是想控訴秦虎也不過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罪名,遠遠達不到能毀掉他的地步。
其實說實在的,他還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也正因為如此,才不顧於自己此時正身處危險之中。
想了半天,他又坐回了原位,將地麵上的槍拿了起來,在手中把玩著。
熟練拆卸槍支是他很久以前就會的一項技能,甚至在軍隊裏沒事幹的時候總愛這麼把玩自己的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