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單一味道是不會讓人有那種感覺的,要是摻雜起來就很難受了,僅僅是這一下就讓程雨薇有一種無法忍受的感覺,甚至還不如死了來得更加痛快。
車停後,門被人嘩啦一聲拉開了,原本以為車外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卻沒想到異常明亮,宛如白晝一般。
外邊是日光燈所照射出的光亮,實際依舊在淩晨。
還沒等程雨薇適應這裏的光線她便被兩個蒙著麵的壯漢粗暴的從車上拖了下去甩在地上。
水泥地麵十分潮濕冰涼,待到她適應了這裏的光線之後才發現這是一處工廠,沒有任何人說話,似乎就連汽車的發動機都停止了運轉,有的隻是房頂上時不時滴下來的水珠落在積累行程的小水窪中,發出滴答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
這個工廠靠海,海的另一邊就是另一座城市,地理位置十分特殊。
這裏的空氣倒是比車內好的太多了,沒有了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偶爾海風吹來會有淡淡的鹹腥味,如果要不是處於危險之中的話她還真想細細體會一番在這裏的感受呢。
仔細觀察了周圍的環境之後,程雨微才將目光移動到了,正麵著她的幾人身上。
這幾人看上去也就是打手的意思,黑西裝大墨鏡,站在那裏,就像是電線杆一樣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以為那是蠟像呢。
“你們是誰。”程雨薇的聲音相當平靜,但是並沒有人理會她。
她自己的平靜甚至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意外,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保持平靜的話,那又能怎樣呢,無非就是有人在某個角落裏等著看你的笑話罷了。
見麵前的人沒有給自己作出任何答複,她也懶得再繼續多些什麼,隻是趴在那裏靜靜的感受著冰涼的地麵。
程雨薇在被綁之前穿的本身就是睡衣,十分單薄。
特別是在這種風口的位置,這裏的寒冷早已超過了她內心中的恐懼,令她的身體不住顫抖,而裸露出的部位,也早已被地麵的沙粒咯出一個個深紅色的小坑。
就這麼靜靜的感受著,大約過了一兩分鍾之後,在右側漆黑位置忽然傳來一陣光亮。
那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十分平穩的停在了距離程雨薇不到五米的位置,隨後車門開了,一男一女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個男人程雨薇並不認識,隻是看到那人長相有些好笑,說不上是凶神惡煞,尖嘴猴腮的,如果要是當馬戲團的小醜絕對是不二的人選。
至於另一個女人,當程雨薇和她對視的時候,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滋味。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小夏,也就是之前那個險些把程雨薇徹底毀了容,並且逃之夭夭的自稱為自己是寧小夏的人。
這張麵孔程雨薇自認為自己很熟悉,但眼前看來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在記憶中根本找不出任何可證實的東西。
“怎麼樣,富貴日子過多了,偶爾也來享受一下平民的感覺?”毒蠍笑嗬嗬的向前走著,一邊從兜中掏出一根煙點著,還扔給了旁邊的寧小夏一根。
寧小夏對這東西似乎並不感冒,厭惡的看了兩眼,隨後便很不經意的扔在了一旁。
毒蠍深深的吸了口煙,然後蹲在程雨薇的麵前,朝她的麵部吐了一口。
程雨薇生活的家庭以及周邊,和自己一起玩的玩伴,也沒有一個抽煙的,所以對於煙霧她特別敏感,當感受到那煙霧的時候,頓時大口的咳嗽了起來,甚至嗆得眼睛都流出了淚花。
毒蠍似乎十分中意自己的所作所為,臉上的笑意更甚。“不愧是大小姐,身嬌肉貴的,我還真的有點兒不忍心啊。”
直到咳聲停止,程雨薇這才對毒蠍冷冷的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就直說吧,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在她看來,是真的不會有人再來救自己了,幸運女神會眷顧你一次兩次但不會一直專注著你,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並且以前也遭受過不少危險,好幾次死裏逃生,這早就將她的勇氣鍛煉得異於常人,這也能讓他比常人更好的接受自己即將要麵對未知的危險的事實,所以說話才會如此直白。
對於程雨薇的反應,毒蠍似乎並不在意,隻是淡淡笑道:“我又想要錢,又想要命,但權衡利弊之下,我還是決定要你的命,在這之前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聽著這番話,程雨薇沉默了好一會兒,將目光移動到了寧小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