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劉威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而那些人群中也沒有特別引人注目的存在,就隻有一個人看著感覺還有些意思,就是那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色眼鏡的男人。
他滿臉淡漠,就好像是麵癱一樣,抽著手中的煙站在一旁,好像麵前所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一樣,表現的是那麼高高在上,並且還充滿了睿智感神秘感。
在劉威看來,這人或許就是即將要發生的一切的主導中心,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控的情況,那麼他隻要將這個人擊斃就很有可能挽回局麵。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八點,夜幕降臨。
說日本這麼不大點兒個地方是全球數一數二的發達城市也不足為過,和中國完全就是兩種感覺,同樣的璀璨的霓虹燈,同樣來來往往的人群,但帶給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追尋著地圖,他們二人來到了這所謂的秋名山。
原本應該漆黑一片的山在這個夜晚被照得燈火通明,陳鋒打開對講機,和劉威第一時間取得了聯係。
劉威就好像是陳鋒的一個電子眼,在未和對方正麵交談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對方大部分的信息。
他們這邊隻有兩個人,一大一小,和遠方百米處等待他們的大片人馬顯得劣勢是那麼的明顯。
“你在我的身後跟著,不要瞎說話。”陳鋒緊盯著前方的人,一邊對一旁的程雨蝶囑咐著。
程雨蝶算是一個比較懂事的姑娘,盡管是抱著旅遊的心態,但還是遵從了陳鋒的意願,點點頭,默不作聲的跟隨著。
遠方百米處除了那一片人之外,就連山底都聚集了很多人,那些人中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標準的殺馬特造型,頭發染的花花綠綠,連站都站不直的那種社會最底層的混子。
“陳鋒,好久不見啊。”
見二人走上前來,林軒率先迎了上去,並笑嗬嗬的對陳鋒打著招呼。
二人之間的氣場十分強大,一時間,林軒竟然也絲毫不落下風。
“不對吧,上次我記得還見過呢,然後你派來的人?”
聽了這番話,林軒愣了一下,隨後搖頭笑道:“我不可能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我和你說過,我是十分有原則的,我感興趣的,不給錢我也會去做,我不感興趣的,給再多的錢我也無動於衷。”
陳鋒頓時哈哈笑了起來,表現得十分爽朗,讓麵前的林軒不禁微微皺眉,在陳鋒的身上,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破綻,顯得是那麼有底氣,根本沒有關公赴宴的意思。
“好,我真的沒有看錯人啊。”望著笑得爽朗的陳鋒,林軒不禁開口稱讚道。
“咱們廢話不多說,我這次來的目的咱們都清楚,如果你們要是想玩那些下三濫的小技巧的話,我和你說過,把脖子洗幹淨了,我這次來是取你們的命的。”
麵對著如此狂妄的口氣,林軒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過激的行為,甚至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然後笑道:“我對天發誓,我根本沒有準備任何下三濫的小把戲,我也不屑於用那種東西,這次你來完全是最公平的比賽,當然還要再加上一條,如果你們贏了人,你們帶走,錢你們拿走。”
說著,林軒揮了一下手,他身後的那幾個人點了點頭,從車上拎下幾個金屬的銀白色箱子,並且打開,裏邊滿滿的都是鈔票。
“輸了的話呢,之前也和你說過,願賭服輸,都是直爽的人,把我們想知道的信息全部都告訴我們,並且你還要留下。”
那些錢,陳鋒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一眼,目光從未在遴選的身上移開過。
“這個賭注是不是有點太大了,之前咱們好像沒有說過這一條吧。”林軒從盒子中掏出一根煙向陳鋒爭取,同時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陳鋒十分精準的接住扔過來的香煙,毫不客氣的點著。
深深的吸了一口,林軒抬頭望向了天空,一邊冷笑道:“那麼你覺得你有談判的餘地嗎?你的籌碼是什麼。”
陳鋒眯著眼死死地盯著林軒,這目光十分尖銳,似乎能洞穿人的外表,直擊內心最深處柔軟的地方。
林軒重新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時候也不禁微微一愣。陳鋒並沒有多說任何話,但就是這目光之間的對視卻讓林軒有了退一步的念頭。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暗暗道:“這到底還是人嗎?”
心中如此想著,他也終於妥協:“好吧,你們贏了,那我們雙方都退一步,錢減半,人帶走,我們贏了把信息告訴我,人你可以帶走,不過呢你總要留下一些東西才好,就比如說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