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一針下去,這女病人似乎還在嘲諷般的數數。
“一,二,你說的啊,三。”
麻醉師點了點頭,就站在那裏,用一副關愛智障的目光看著她:“我說的,孩子。”
數到四的時候,這女病人直接兩眼一翻睡了過去。
在場的幾人都笑了,包括陳鋒。
“小樣兒,大象我都能放倒,你這小體格。”
手術室內的氣氛十分輕鬆,幾人歡聲笑語,突然間讓陳鋒感覺當一個手術室內的人員其實也是挺好的。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得對講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陳鋒,陳鋒收到嗎?”
他似乎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每當聽到對講機的聲音時,總會心頭一驚。
“收到。”
對講機那邊十分嘈雜:“陳總,一大片病人的家屬過來了,非要見院長,討回個公道,我們這裏人手不夠,我快攔不住了!”
陳鋒一愣,開通和幾個醫生對視一眼,然後便急忙向手術室外跑去,誰知他剛出手術室,卻忽然感覺耳邊一涼,下意識的低頭,一棍子直接打在了厚厚的手術室門上。
他猛的轉頭看去,那是一個酒氣熏熏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情緒相當的不穩定,而那架勢,明顯是奔著要陳鋒的命去的。
“小子,老子今天弄死你,就是你吧。”
說著他又一棍子打了過去,陳鋒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隻得急忙的閃躲,一邊向手術室大廳外的門口看去,那裏有一扇開著大窗戶的玻璃門,一張張臉扒在那裏向裏麵望著。
這醉鬼使用的也就是一股蠻勁兒,被陳鋒三兩下就撂倒了。
隨後,陳鋒一邊控製著他,一邊問道:“為什麼打我。”
“我兒子就死在你們手上,為什麼打你?”
說完這醉鬼喊了起來,似乎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猛的就想往起坐,可是陳鋒畢竟是專業的格鬥人員,要是連一個醉鬼都控製不了的話,也就不用在這幹了。
這醉鬼掙紮了幾下沒起來,便躺在那裏破口大罵,汙言穢語,相當難聽,那張嘴就像是垃圾桶一樣,都滿了汙穢的物品。
對於這些聲音,陳鋒充耳不聞,而是拿出對講機,對另一邊的保安呼道:“留下兩個人在門口堵著那些人,然後來十一樓手術室。”
那那邊答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音,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中,陳鋒盡量的安撫他的情緒。
“你聽我說,你兒子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正在努力的查凶手,相信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誰知道那醉鬼根本就不聽:“少他媽放屁!老子家裏就那麼一根獨苗,你竟然給我弄死了,醫者父母心,你們的心呢?連他媽善心都沒有了,一群惡魔。”
這醉鬼竟哭了起來,看上去令人有些心酸。
確實是這樣的,換作任何一個父母,自己的孩子死了肯定也笑不出來,陳鋒也有些心軟,不在控製著這醉鬼,而是講他放開了。
“我告訴你,別動手了,你打不過我。”陳鋒鬱悶的坐在一旁,這醉鬼幹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手術室大廳門被人推開,來了兩個保安直接將這醉鬼控製了起來。
待到醉鬼被控製起來之後,陳鋒才向一樓跑去。
他剛到了一樓,正好就是保安攔不住的時候,看著一群人已經衝進來了,其中一個保安更是拎起了全院配的唯一一把散彈槍。
這保安要向天開槍,陳鋒急忙上前將槍搶了過來:“別啊,你別激動,這要是開了槍,民怨平息了,咱們的醫院也就不用開了。”
說著,他將散彈槍扔在了一旁,而那些民眾自然也不是傻子,他們自然看到了這把槍,太子丹的威懾下,一個個自然而然的就老實了。
“大家聽我說!我是這家醫院的安全總負責人,想必前兩天不幸逝世的人都是你們的家屬,對於他們的離去,我們深表惋惜。
但我們同事也在努力的追查凶手,相信會很快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可能這其中也有獨苗,我能很真切的感受到你們悲痛的心情。”
說完,陳鋒九十度彎腰鞠了一個標準的躬。
這一大群人依舊在罵街,不過罵罵咧咧的算是離開了。
看到這群人離開之後,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當陳鋒正想往樓上走的時候,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於是他又調轉了方向,向著住院部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