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薇靜靜的看著陳鋒,簡單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我隻是想不清楚你為什麼要把他家滅門,像你這種有能力的人,錢應該不是問題,是有什麼任務嗎?或者他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其實在聽到程雨薇這麼詢問的時候陳鋒有些心寒,終究程雨薇還是沒有弄清楚真相,還是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殺人凶手。
陳鋒並沒有立馬為自己辯解,而是問道:“你看來呢?”
陳雨薇搖了搖頭道:“我要是知道的話,也就不會過來問你了。”
“我這麼和你說吧。”陳鋒將罐子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瓶子捏扁,在手中把玩著。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我的真正身份,或許才是你想問的,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告訴了你就會有無數的人受牽連,那遭殃就不僅僅是你一個錦繡大廈了!
連鎖反應聽說過嗎?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都會牽一發而動全身,你身為一個上市公司的大總裁,不會不理解這個說法,所以我也有我的苦衷。”
聽著陳鋒的話,程雨薇沉默了。
陳鋒頓了頓,繼續笑道:“再說了,我要是想殺他們的話,還會留下痕跡嗎?相片?一個正規的職業殺手是不會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的,那對著攝像頭笑的照片,你不覺得可疑嗎?
如果要是不懂的話,你可以去查一查殺手的戒律,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辦完事之後他們不能在現場做任何逗留,更不可能挑釁攝像頭,那是作死的行為。”
解釋到這裏,陳鋒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陳雨薇基本上聽不進去任何解釋,隻是盲目的跟從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種女人他見得太多了,總是被誤會,而陳鋒也從未解釋過,程雨薇算是第一個。
陳雨薇沉默了好久,眼眶卻忽然紅了,然後對陳鋒說道:“你說的這些確實很有道理,但並不能幫你洗脫任何嫌疑,我不會報警抓你,也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威脅,隻要你能拿出你所謂的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那麼我可以上門給你鞠躬認錯。”
“有用嗎?”陳鋒冷笑了一聲。
“就算我拿到了證據又如何,人心易傷不易愈,我現在,在努力的巡查真相,並不是為了能夠讓你原諒,而是我心裏過不去的一個坎,我不甘心就這樣被人冤枉。”
“嗬嗬,算了,和你說多了也沒什麼用,總之我會把證據給你的,如果你還想繼續聊的話,可以坐在這裏和我多聊一會兒,如果不聊的話就請離開吧,我要睡覺了。”
陳鋒直接下了逐客令,可陳雨薇並沒有這麼離開,而是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扔給了陳鋒:“這是寧小夏托我給你的,好好看看吧。”
陳鋒盯著桌子上那張紙有些詫異:“她怎麼知道你能找到我?”
這絕對會讓人起疑心,特別是陳鋒這種,經過訓練,有著像狼一般的敏銳感知。
陳雨薇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她不知道我會找到你,在你離開之後她哭了好久,她也始終堅信自己的想法,並不相信這些人是你殺的。
但你知道一切辯解在證據麵前都是那麼的無力,她幻想著你可能會來找我聊,所以才把這張紙條給了我,說什麼時候看到你的話就給你。”
陳鋒盯著桌上的紙條,看了好一會兒,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起寧小夏的麵容。
二人沒有再說話,陳雨薇就這麼靜靜的離開了,直到門關上,陳鋒才把那紙條拿了起來。
“陳鋒,我知道你不會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解釋,你就這麼甘願這麼被人誤會嗎?很希望能再次見到你,我很想你。”
紙條上隻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可卻深深的觸動著陳鋒的心。
寧小夏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說是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這一點兒也不為過,他多想把這一切都解釋出來,將這真相昭告於天下。
其實這一切都很簡單,隻要他澄清自己的身份便可以了,但他不敢,他身上背負著重要的使命。
而眼下自己又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找到能澄清自己的證據,可以說現在的他是自打出道以來最無力的時候,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艱難,就好像是光著腳行走在泥濘的路上一般,不但頂著暴雨,而且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
他把紙條放在了一邊,靠在沙發上靜靜的沉思著,盯著眼前的天花板,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