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問的大部分都是張雨薇不知道的,可以說程雨薇甚至連跳樓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給王龍一個滿意的答複。
整個談話的過程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然後王龍再三謝過就離開了,表現的很紳士,很有風度。
一群警察離開了,陳鋒也跟在了他們身後,不過陳鋒要去的地方是物流公司,去安排一些事情,畢竟他現在是物流公司的管理者。
接下來這幾天王龍還是有事兒,沒事兒就會去找程雨薇,每次了解的情況大致都是相同的,但看得出來,一次比一次失望。
別說是從外省調過來的警察了,就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對於這件事情也是毫無辦法,畢竟監控上可以親眼目睹他們死去的全部過程。
就是簡單的自殺,除此之外就是陌生車輛往這裏送屍體,明擺著就是有人在陷害,這些警察自然也知道,但他們沒有辦法,案子不破,凶手逃脫在外一天,那危險也就增加了一分。
這天夜裏,李默然正坐在家裏自己喝著悶酒,防盜門處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巨響。
他猛的轉頭看去,去發現時十幾個黑西裝的男人陸續走進了房間,其中還有一個手中拎著鐵錘,看鐵錘上麵的白痕,就知道剛剛把防盜門打開的就是他了。
“你們是誰,非法入室我可以告你們的。”
然而這些人站在房間內一聲不響,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這麼冷冷的盯著李默然。
李默然正看著這些人的行為愣神,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十分陰險的笑聲。
隨著笑聲響起,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也走了進來。
“李默然,李總,別來無恙啊。”
李默然看著這人,毫不客氣的坐在自己的屋內,甚至還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真是好生活啊,這麼愜意。”
李默然靜靜地看著這個人,聲音異常冰冷:“你是誰,來這幹什麼。”
嚴格意義上講,他也是一個道上的梟雄,見過的腥風血雨的場麵肯定不在少數,就更不可能在氣場上落了下風。
這尖嘴猴腮的男人品嚐著酒,吧嗒了兩下嘴之後才放下酒杯,對李默然道:“我先做一個自我介紹吧,名字我就不說了,大家都稱呼我為毒蜂,當然,你也可以這麼稱呼我,或者叫大哥都可以。”
李默然自問自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麼不要臉,並且心高氣傲的人,他還是頭一回見。
“嗬嗬,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就直接說你來的目的,說完趕緊走,我還要睡覺呢。”
毒蜂點了點頭,正襟危坐:“行吧,既然都是痛快人,那我也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我們家大哥很欣賞你的能力,所以希望你能幫我們做事。
當然,做的事情也不難,主要就是針對錦繡那邊展開一係列的舉動,我們也不會讓你白做,給你的公司入股百分之三十,我們一分錢不收,不用給我們分紅,錢都是你的。”
李默然靜靜地看著這個叫做毒蜂的人,沉默片刻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為什麼?”毒蜂淡淡笑了一聲,又端起了酒杯,還輕輕嗅了嗅。
“據我所知,你和陳鋒可是血海深仇吧,比不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也差不多了,況且錦繡集團一直都是你的競爭對手,我和你談的這個條件,你不覺得對你很有利處嗎?”
李默然搖了搖頭:“對,你說的都對,但我李默然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況且我也是一個很獨立的人,我自己能完成的事情我就自己盡量去完成,完不成我也不會依靠他人,所以還是勸你別費那個心思了,說實在的,我不缺錢,我掙的錢夠我十輩子花。”
這李默然一口拒絕了自己的話,毒蜂自然不高興,本來他還是打算客客氣氣的談成這件事兒,不過看來這李默然也是一個硬骨頭。
“嗬嗬,是嗎?”
毒蜂笑了,笑的很陰險。
李默然頓時便感覺到事情的不妙,但眼下他身邊沒有人,自己又沒有趁手的家夥,想把這些人打趴下那是不可能的,也就隻能見招拆招,靜觀其變了。
這毒蜂揮了一下手,頓時,那身後的男人便全都向前走來,直接將李默然從沙發上拎了起來,向其中一個臥室走去。
還沒等李默然說些什麼,拳腳便如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身上,直到他被打得已經快要麻木的時候,這些人才停手,然後李默然又被拖回了客廳。
望著奄奄一息的李默然,毒蜂端著酒杯在屋中徘徊起來:“馮麗麗,年齡三十,籍貫河北,現獨自生活,身邊有一女兒,五年前被送到台灣生活,住址為……”
在毒蜂還沒有把這些話說完的時候,李默然的表情就變了,他死死地盯著李默然:“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個叫做馮麗麗的女人並不是李默然的老婆,而是李默然的一個生死之交的遺孀,二人幾乎是光著屁股長大的。
在一起混的時候,自己這邊的人出了一些意外,導致被埋伏,他為李默然擋了八槍,死前就留下了這麼一個願望,希望李默然能夠替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畢竟李默然的身份並不光彩,而且總是會有危險發生,所以他便把馮麗麗送到台灣去了,這一晃就是五年,期間他也過去看過幾次,而且每個月都會按時往台灣打錢,他本以為這件事情可以就這麼瞞下去,卻沒想到今天就被這個陌生人給挖了出來。
“我就問你同不同意吧,除此之外,我還有你的父母,以及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消息,而且我提出的這個條件,對你無非是有利而無害的,如果你再不答應的話,那麼也就別怪我無情了。”
李默然死死地咬著牙,沾滿血的拳頭握得死死的,好一會兒,他才咬著牙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要是敢碰他們,我就鞭了你的屍,好!我答應你!”
毒蜂頓時哈哈笑了起來,聲音中所隱藏的奸詐展現的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