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武六很懵逼了,要是知道這兩個人認識,自己就不應該先上來,他媽的還白白挨了一拳頭,武六壓根兒毫無還手之力。
武六終於放鬆了神經:“原來你們兩個認識。”
“這人誰啊?”淩絕皺著眉看向武六,衝著刀麻說話。
刀麻一看既然是熟人,也就放下了警惕心。
“給你。”刀麻從兜裏掏出煙,彈出來了一根給淩絕:“說來話長,我離開長門之後就去金鑲玉了。”
淩絕皺皺眉,不說話,靜靜等著刀麻接著說。
武六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呲牙咧嘴的捂著肚子靠在牆上看著兩人,剛才被打的那一下,武六確實要緩好半天。
“金鑲玉挺好的,比長門更安逸一些,我在長門差點兒死了,但是我在金鑲玉過的開心。”刀麻皺著眉,抽著煙,就這麼一句一句告訴淩絕。
淩絕一直靜靜聽刀麻說話,和之前一樣的麵無表情。
“怎麼,你在長門……還好麼?”刀麻問淩絕。
淩絕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還行吧,一直就那樣兒,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能有多安穩。”
兩人說到這裏,也不知道在怎麼開口了。
想當初,兩人也是真正一起踏進過鬼門關,一起為了長門發展而拚命的。
那會兒年輕,也就十七八歲,沒見過什麼事,也沒見過多少世麵,好不容易在長門這種嘈雜的地方遇到同齡的人了,兩個孩子怎麼可能不開心?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人依舊是那樣的人,物也是同樣的物,可就是不一樣了。
如果非要說變化,那就是兩人的年齡的變化,也過了快十年,該成熟了。
能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兒,也都經曆過了。
“既然是金鑲玉的人還不快離開,我可保不住你們兩個,你們知道,長門和金鑲玉曆來不和。”淩絕盯著刀麻的眼睛說話。
刀麻盯著淩絕臉上的傷,像是完全忽略了淩絕對他們說的話:“這疤……好不了了?”
“糙老爺們兒,不在乎。”淩絕笑了一下。
刀麻微微皺了一下眉。
武六磨磨唧唧的走到刀麻旁邊,撞了一下刀麻的胳膊:“快點兒啊,說正事兒啊。”
“我知道了。”刀麻的表情有點兒嚴肅,反正,武六是怎麼都猜不到這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刀麻抽著煙,思襯了半天:“你應該知道,我來這兒肯定是有事兒的,不太方便在這兒說,咱們重新找個地吧。”
“行。”淩絕看著刀麻這張愈發滄桑的臉,根本沒辦法拒絕,隻能答應。
三個人出了這個地下貿易場所,隨便找了個地方,三個人就那麼大喇喇的坐在花壇的台子上,看著人來人往。
“說完麻利兒離開,不然出事我真保不住你們。”淩絕看著腳地下對兩人說。
淩絕把這話已經說兩遍了,不過好像刀麻根本不在乎。
“我們知道了,這事兒,需要你的幫忙,不過你放心,會有報酬的。”
刀麻快速說,甚至比武六的嘴還快的給淩絕解釋著。
武六撇了一眼刀麻,自己認識刀麻這麼長時間了,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刀麻這樣對一個人,恨不得把自己所有能說的事情,都說出來。
淩絕轉頭看著刀麻:“怎麼幫?”
刀麻這會兒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終於輪到武六開口了。
“我們金鑲玉旗下魅色酒吧來了一個女大學生,我們老板要把那姑娘調教好,送到夜總會,姑娘不從,老板打算用非常手段,不過這姑娘身邊還有兩個條子保護,我們至少需要四個你們長門的人,調虎離山,把那姑娘給幹了。”
武六用最簡單的話給淩絕解釋完所有。
“嘶……”淩絕又點了一根兒煙,抽的挺爽的:“這事兒我考慮一下。”
淩絕走的時候看著刀麻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嘿,你這和淩絕什麼關係啊,我怎麼看著……嗯?”武六還挺八卦的。
淩絕剛走,刀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根本沒有之前對著淩絕的那種表情。
武六一看刀麻的臉色變了,瞬間離的遠遠的。
刀麻看著淩絕的背影,這才對武六開口:“我和他,過命的交情。”
抿了抿蠢,武六挑了挑眉:“行了,你們之前的事我不感興趣,不過,你說這事能成麼?我怎麼覺得……”
“你放心,淩絕辦事兒沒問題。”刀麻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