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子陽秀話一出口,文大鵬就放鬆了一口氣,心想也對,他小子憑什麼來的邪性,至多算我流年不利,今兒個運交華蓋。
“卻也是。”子陽秀又接著說。搖了搖頭,輕蔑地看了文武痞一眼,子陽秀沉吟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們三個的苦日子大概才剛剛開始吧!”
文武痞三人又咽了口唾沫,眼裏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來就是這小子搞的鬼了!
於是三人眼見著子陽秀抬起右手,就那麼不帶一絲煙火氣地在虛空中蕩了一下,他們三人的身體就像被空氣縛住,徐徐地自地麵升起,隨著子陽秀的右手無風自動。
子陽秀揮手搖晃,三人便也跟著在空中來回搖擺,不時碰在地上、牆上、燈杆上,撞得是鼻青臉腫,整個身子沒一處是囫圇個兒的,你要在火車站廣場見了三人這副尊容,簡直要懷疑三人是不是老乞丐派出來的小嘍囉了。
子陽秀妖魅一笑,順手又是一擺,三人便朝著子陽秀擺去的方向墜落,接著就穩穩地掛在一棵梧桐樹上,恐怕稍一亂動就會墜在地上摔個不輕。
這時三人才從震驚中轉過神來,驚恐地看著一臉輕鬆的子陽秀,大叫道:“子陽大哥!不不不,子陽大爺!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哪兒知道您有這樣大的本事哇!您放了我們,我們給您做牛做馬……”
“閉嘴!”子陽秀大喝一聲,打斷了三人的哭喊。
文武痞三人鼻涕眼淚流了一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卻聽這一聲命令,竟果然立馬閉嘴一聲不吭了,簡直比貓使耗子還來得自然。
“饒了你們也可以。”子陽秀搖頭晃腦,似乎思考了一霎,“但咱們有言在先,你們要是再敢為非作歹為虎作倀,再來教訓你們的可不止這樣稀鬆平常的懲罰了,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我們絕不再犯,絕不再犯!”三人麻溜兒地一疊聲應承,要不是被困在樹上,幾乎要爬著過來認錯了。
“還有!”子陽秀寒聲道,“你們誰要敢將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倒要讓你們領教一下你們還沒見過的本事!”
“不敢不敢!除了我們三個,但凡還有一個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我們不用您教訓,自個兒割了自己的舌頭來給您謝罪!”
“好!冤有頭債有主,咱們日後再慢慢了解吧!”子陽秀右手一擺,一陣微風拂來,將他轉身離去的那一瞬襯托的仙氣十足。
“別介,我們怎麼辦哪!”三人仍被掛在樹上,苦著臉喊道。
隻聽遠方隱隱有聲音飄來:“掛著吧……”
……
子陽秀並非不想將三人處置得更狠辣一點,更悲慘一點,也好出他大一一年來的胸中惡氣。但他也有自己的考慮。設若自己的“移物易位”的能力像昨天“傷口愈合”的能力一樣忽然消失,那麼等他三人再來報複時該如何是好?
趁著身負異能就此斬草除根殺了他們?子陽秀自忖還沒有那麼狠毒的心腸。那麼今天教訓他們三個就要掌握好度,既能讓三人就此心懷恐懼又不致於讓他們負氣報複,打怕了三人也就達到目的了。
今日事今日畢,那麼明日事自然明日憂,沒有必要庸人自擾自尋煩惱。
然而當顏欣雅歡呼著跑過來時,他幾乎有將異能再次施展的欲望了……
“你不是昨天那個挨揍的學長麼?”顏欣雅像個好奇寶寶,摸摸他的臉,捏捏他的肩,既歡喜又奇怪:“你的傷竟然這麼快就好了麼?不過……學長長得確實蠻好看的呀,難怪他們叫你小白臉。”
子陽秀昨日出醜,偏偏他又極富自尊,尤其將女生保護自己視為奇恥大辱,顏欣雅自以為好意,卻令子陽秀一麵感激她的好意另一麵卻在麵對她時極其慚愧。他不願受人可憐,但情知學妹好心也就不忍再擺出一副冷臉惹她傷心。
他麵色一紅,窘道:“我不是小白臉。”
顏欣雅大眼忽閃,極為誠摯地湊上子陽秀麵前,是端詳了又端詳,忽又促狹笑道:“學長膚色白,臉龐帥,眼睛鼻子眉毛簡直比女孩子還要精致,我見了都忍不住捏一捏呢!”
她本身就不矮的身材,與子陽秀不過一頭的高低之差,這下踮起腳尖挨近他,周身的處子香氣忍不住地往他鼻子裏鑽,真叫人難以招架。子陽秀不敢再盯著她凝脂般的麵龐看,忙撇開了頭,故作正派道:“男子漢大丈夫,隻問功名不問相貌,長得好壞是父母給的,對我來講並沒有什麼分別。”
顏欣雅捏著可愛的鼻頭故作狡黠,直呼“騙人”。卻不想竟真的將另一隻手捏住子陽秀的鼻頭,嬌憨道:“看你還敢騙我!”
子陽秀,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