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小姐”那位被稱做林特助的年輕男子,以堪比機器人那般機械的聲音開口,“我家祁總26歲,未婚多金,是一家大型集團公司的繼承人,如果他以後不能……你說該怎麼辦?”
聞言沈依依緊捏著衣角,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此刻坐在診椅上的人。
剪裁得體的西裝,每一處線條都仿若渾然天成。似乎精致到每一根發絲、每一個毛孔的眉目,都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尊貴氣質。
再看還是如此驚豔,這賣相,比之洛輕塵都不遑多讓啊!假如麵上沒有緩緩升起的黑氣的話……
沈依依佩服自己在這種情形之下還能犯花癡,她撇撇嘴不服氣道:“喂,不就輕輕踢了你一腳,看你這氣定神閑的就應該沒事,你要不要這麼賴著不放?”
“嗯?我也踢你試試看?”男人嘴角一挑,一串冷漠的音節隨之溢出,沈依依不由打了個寒顫。
“病人目前雖然沒有明顯病變,但由於受踢的角度比較刁鑽,可能會對病人以後的夜間生活造成不可逆轉的障礙。”
這位身穿白大褂的A市唯一一位榮獲“中國醫師獎”的醫生,一本正經滿口胡言的本事逗笑了沈依依。
她那雙清澈盈亮的眸子此刻盛滿了笑意:“哦,那您說要怎麼辦?”
“得從病人的心理方麵進行治療才能根除影響,”楚醫生的神情似乎不容他人質疑自己的專業,“簡單來說就是事事順著他的心意。”
沈依依收起笑容,被一個重點部位受傷、坐在診室還能產生如此巨大威壓的男人一直看著,說心裏不發毛那是假的。
她想想又挺了挺胸,“我說你看著倒是挺光鮮的,怎麼學大街上別人碰瓷那一套啊?我就是一個窮學生,沒錢沒姿色的,你選錯人啦!”
男人眼裏似乎閃過一抹惱意,一道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神從沈依依小巧的臉梭巡到她的胸前,良久,“是挺沒料的。”
“你!”沈依依心頭又怒,被人用眼神輕薄了。
“不過我給你個機會被我訛。”他的聲音仿佛是一道恩賜的聖旨。
對此沈依依翻著一個大大的白眼,“簡直臭不要臉至極!本小姐沒空和你們玩霸道總裁訛上我的遊戲,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至於醫藥費……“視力5。0的她瞄到診費上大大的幾個零,沈依依咬咬牙,囊中羞澀,於是她更加不要臉地說,”你就用自己的臉皮刷吧!”
說完她一鼓作氣,蹬蹬蹬拉開診室的門揚長而去。
這廂楚白離頂著一張英俊的臉快要笑到岔氣:“喂,祁不舉,快來我這裏刷臉!”
“看來你是舉的太久了。”祁冷風盯著門口若有所思,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清澈見底又帶點桀驁。
“不久不久,哈哈哈哈!瞧你那豁出去的勁兒,就真這麼放走啦?”了解好友脾氣的楚醫生在心中默默為沈依依點了個蠟。
“我看上的人,跑得掉嗎?”祁冷風緩緩起身,站立的他明顯比楚白離和林特助更加挺拔,攜著一身的傲氣,他的語氣仿佛在說碾死一隻小螞蟻,我需要用大拇指?
哪怕早已習慣了自家總裁的威勢,林特助還是幾不可見地退後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