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說,那小夥子趕走了歹徒,把東西還給我們?”
“怎麼可能?這小夥子一個打跑了六七個歹徒?拜托,什麼響動也沒傳出,你開什麼玩笑!”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蕭岩投來。
蕭岩無奈地搖搖頭,瑪的,流氓也當過,賊也當,現在改當英雄了?
大家的話,兩位美女肯定也聽到了,莫雪涵的眼神果然又迷離起來:“嗨,蕭岩,剛才你突然起身,幹什麼去了?”
“上廁所呀。”蕭岩頭眼皮也不抬。
莫雪涵繼續逼問:“人家懷疑,你去過12號車廂,是不是和劫匪打架了?”
蕭岩緩緩抬起眼睛:“我隻殺人,不打架。”
剛剛才正經起來的莫雪涵,又被逗樂了,格格格地笑個不停。
林亦薇的眼睛,卻始終專注地盯著蕭岩,若有所思。
蕭岩心頭猛然跳了幾跳,努力鎮定下來,朝她聳聳肩,又攤了攤手,表示哥說的是實話,特種兵是不會跟小偷小摸打架的,要麼就是“卡嚓”一刀人頭落地。
林亦薇報以嫣然一笑,收回了視線。
但是,蕭岩卻早就讀懂了她的眼神,知道她剛才一直在疑惑,手包是如何失而複得的。那個位置,她肯定搜索了不止一遍,再不濟的眼神,也不至於看不到手包。
鬧騰過後,車廂裏恢複了安靜,蕭岩重新拉下帽簷閉目養神。
兩位美女,卻開始竊竊私語,咬著耳朵的聲音,林亦薇眉間的憂鬱頓然加濃。
蕭岩心裏有種擔心的感覺,這抹憂鬱,不可能是尋常事,它透露著被逼入絕境的氣息。
林亦薇有什麼天大的難事?
他從墨鏡架上,微微向前伸出一條肉眼幾乎覺察不到的金屬導線,然後從容地戴上了耳塞。
美女的話,清晰地傳入耳中。
林亦薇的頭枕著莫雪涵的肩,幽幽地說:“涵姐,我好怕,家裏保姆來電話緊急催我回去。後天,災難就要降臨了,沒人能救我嗎?”
蕭岩眉頭猛地跳了跳,豎直了耳朵。林叔出外的日子,林亦薇和保姆阿姨生活在一起,她家發生了什麼事?
莫雪涵輕歎了口氣:“唉,薇妹,到時姐跟你一塊離家出走吧,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躲不過的涵姐,白眉鷹早就料到我會這麼做,他早就放出風聲,如果後天他來訂婚時我逃走,就是上天入地他也能找得到,他家勢力很大,到處都是眼目。”
蕭岩吸了吸鼻子,有些明白了,一個外號叫白眉鷹的家夥想娶林亦薇,但是美女不肯就範。估計白眉鷹能耐挺大,美女逃脫不了他的魔掌。
美女的噩夢,將從後天開始。
莫雪涵柳眉倒豎,當場爆了粗口:“去他娘的,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逼婚到了這種地步。薇妹,嫁了這種人你就完了,光是那白眉毛、鷹勾鼻,模樣已經醜到家,更別提這家夥五毒俱全了。不就是把咱縣的娛樂業壟斷了嗎,勢力大,不過是縣裏人都怕他,能大過全國、全世界?薇妹,咱出國!”
林亦薇輕輕地搖著頭,臉上憂色更濃,有種被逼上絕路的無奈:“我爸離家都半年多了,這事他還不知道。我走了,他怎麼辦?”
莫雪涵頓時被問住了,喃喃自語:“唉,是呀。白眉鷹心狠手辣……你爸也真是的,生意虧得那麼慘,還不收手……”
林亦薇長歎了口氣,她不想談她爸。
蕭岩的心顫抖了下,看起來,林亦薇對她爸有很深的成見,可是林叔做的,卻全是為了女兒的事,隻是不便說而已。
蕭岩總算全明白了,這倆美女老家有個地頭蛇,想強搶林亦薇。而逼婚,是最近半年間的事,否則林叔早就手刃了那小子。
現在,有我在,小薇妹妹你別怕!
蕭岩突然間雙手高高舉起,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哦,啊啊啊啊……”,然後扭扭脖,轉轉腰,表示剛才的小憩相當舒服,突然將目光瞄準了兩位美女。
“哎,對了美女,剛才你們說,你們學校在招聘保安?”
莫雪涵點點頭:“是啊,別跟我說你真想去應聘哦。”
蕭岩認真地坐直身子:“不開玩笑,我真想去。”
不知為何,林亦薇聽到這句,眉間的憂鬱,突然間仿佛消散了許多,也不知是不是看錯的緣故。
蕭岩的視線,從那張憂鬱的俏臉上悄然移開,淡然望著窗外。
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