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蝶仍舊不願承認羽洛的說法,說道:“羽洛,我想你不必擔心這點,若是你不說,我不說,沒有誰會真正懷疑到你,相信能夠幫你的人,也不會去在意我是誰。”
風,輕輕的吹過,帶來了一陣冰冷。散去了苒蝶心中的厭惡,卻無意撩動了羽洛心中的怒火。
羽洛有些掙紮,說道:“沒有人會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去真正幫助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身份值得懷疑的人,你的身份太過顯眼,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對你的身份感到壓力,即使你選擇不阻止,也不可能讓人不在意。”
苒蝶聞言之後,也覺得羽洛說的有些道理,但仍舊不願接受羽洛的說法,並且羽洛的態度也終歸是讓高高在上的她難忍心中的反感,道:“你的想法讓人難以理喻。”苒蝶看了眼羽洛手中的神瞑扇,心中的怒火稍有緩和,對羽洛說道:“我知道你對司空絕有偏見,並且第六神王的事情也不能夠讓你不去在意,但是關於一點,我想你是多慮了,就像你對敖魁的事情那樣,到頭來不過是在懷疑不該被懷疑的兄弟情義罷了。”
“看來,我們真的不能完全相互體諒。”羽洛已經不想繼續說服苒蝶。
苒蝶聞言,心裏又升起了一股難耐,說道:“為什麼你就不能按照我跟你說的那樣,在比試的時候戰敗不就行了?”
羽洛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說道:“失敗並非是最好的打算,因為那樣,無非是在延誤我的時間。”羽洛感到痛苦,道:“身為他的傳人,唯一正確的做法,就該是有足夠的能力,為自己爭取安全。”
“我不懂你究竟在想什麼?你就不能一般一些,不去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嗎?”苒蝶再度看向羽洛,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可我跟一般的修士不一樣!”羽洛無法壓抑心中的想法,如同山洪般爆發。
“可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哪裏不一樣?”苒蝶也是放下了該有的矜持,爆發了出來,但看到被羽洛撚開的神瞑扇時,終歸又現出了不忍的神態,道:“難道,就隻因為你是他的傳人?就要連我,也信不過嗎?”
感受著苒蝶的憤怒,羽洛閉上了雙眸,一句比一句有力地說道:“本來,無法選擇的我在你們與神洛不一樣的關係下,在半信半疑中按照你們的要求中做事,但是因為從蟬玉靜那裏聽到的關於神王的消息後,讓我不得不反思下,那些跟神洛有關係的神王,是否就真的值得我去信任,又是否真的有必要讓我通過你去接觸他們!”
羽洛見苒蝶仍舊想要勸阻自己,也是伸手示意苒蝶不必再說,麵如死灰地說道:“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不讓我將術法展現在神王麵前的。”羽洛的麵色有些掙紮,道:“可我沒有想到,在我剛接觸到他術法的那一刻,就被司空絕親眼看到了,我無法隱藏。”羽洛說完之後長長吸了口氣,說道:“我想我確實該冷靜一下了。”
羽洛的臉色更顯憔悴,看了眼苒蝶,說道:“敖魁的事情,我沒有證據,確實不該懷疑他,這點,怪我妄斷了,”說完之後,坐在地上的羽洛慢慢站立站立而起。身上的靈力在神瞑扇的催動下越發閃耀,隻見羽洛身體飄飛而起,踏著階梯的護欄,飛身踩著山上的樹木,急速飛行而去,不知去往何處,隻是觀其飛快的速度,也似有意要脫離苒蝶。
苒蝶驚見羽洛此舉,急忙呼喊:“你到底想幹什麼?”一語喊完,也是以靈力喚起羽洛留下的長劍,入手之後隨即喚出靜心笛躍身而起,追著羽洛極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