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洛眉頭微凝,誠懇說道:“你要是能讓你的修為有所精進,你能夠調動的線索與人手豈不是能夠更多一些?”
苒蝶聞言之後身體猛然滯止,身體微微輕顫,說道:“這是我的事,你還是在意你自己吧。我來找你是因為司空絕為你安排了事情,你該去找他了。”
羽洛聞言後感到煩擾,看著那道柔弱的背影,心裏也是有種莫名的溫暖。
苒蝶躊躇了片刻,再度說道:“神洛之所以將修為術法傳給了你,我想我也有些明白他的眼光了。”說完之後也是不願再停留,疾步向前,想要盡快離開羽洛的房間。
羽洛見狀之後會心地笑了笑,有幾分挑逗地說道:“你的茶還沒喝完,要不我替你喝了?”
苒蝶聞言之後更感慌亂,連忙轉身行到桌前,將茶杯拿起,以衣袖擋住嘴唇一口飲入,放下杯子就欲離開。
羽洛見狀,也是有些錯愕,沒想到一向高貴優雅的苒蝶竟然會露出如此女兒家的慌亂姿態,在苒蝶即將走出房門的刹那,羽洛又是說道:“姿色難尋的五公主所用過的杯子,我想我要是拿到那些有權有勢而又貪圖美色的人麵前,一定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苒蝶聞言之後立刻又止住了腳步,轉身怒聲說道:“你敢。”
羽洛也是被苒蝶神態嚇了一跳,沒想到苒蝶對自己的貞潔竟然是這麼在乎,很是認真地說道:“你真的為神洛守身如玉十年之久,真是讓人欽佩。”
苒蝶傾世的容顏也是微微一滯,也沒有再說其它,轉身就離開了羽洛的房間。
羽洛看著離開的那道靚麗背影,眉目之中也是現出了欣慰的笑意,能有一個這樣貞潔自好的師娘,也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就在羽洛稍微鬆了口氣,去自己床旁拿長劍去見司空絕時,一道白色身影飛一般的衝入自己的房間,衝著羽洛就是一頓怒喝。
“你這羽洛,好不自量,你可知道蝶姐除下是你的師娘之外,可還是我們神都的五公主?”秋雨婼怒目相視,顯然剛才的話,都被秋雨婼給聽到了。
羽洛見狀後又是一陣錯愕,卻也沒有想到這秋雨婼竟然能夠如此護著苒蝶,說道:“我隻是說了我該說的話而已,小姐又何必如此動怒。”羽洛將長劍拿到手中,像秋雨婼拱手行了一禮。
秋雨婼輕哼了聲,嗔怒道:“你那叫說了該說的話?身為下屬,就應該知道尊卑有別,你如此戲弄蝶姐,蝶姐不教訓你,我也得替她教訓教訓你。”秋雨婼一臉盛怒,哪裏還有在桃花坊時,對羽洛所抱有的好感。
羽洛輕笑了聲,回道:“小姐說的是,但是神洛畢竟是傳我術法之人,我雖然答應幫助五公主找尋神洛的下落,自然也有必要知道關於五公主的事情。”
羽洛說的畢恭畢敬,讓麵前的秋雨婼一時之間也是難以再度譴責,猶豫之後說道:“那你完全可以以一個合適的下屬身份去說,又為何戲弄蝶姐。”
羽洛聽完秋雨婼的說法也是失聲輕笑了聲,道:“五公主身份何等尊貴,我又哪裏能夠戲弄的了她,我唯一能夠慶幸的事情,就是尚且在桃花坊時,我遇到的她,並不真是神都的細作,要不然,我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秋雨婼聞言之後也是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隻是臉龐微微有些泛紅,一時之間反倒像是做錯事的小女孩兒,唯唯諾諾地說道:“那,那,原來如此。”說完之後臉龐更顯通紅,羞澀之下也是沒有再言,轉身就欲離開。
臨走之前說道:“以後不許你這樣欺負蝶姐。”
羽洛見狀後眉頭微蹙,麵對這樣純潔的女孩兒,他倒是真的有些難以接受。作為神洛的傳人,需要幫助苒蝶自然也是必要的責任。隻是看到苒蝶身旁所帶之人,也是有些犯愁,探測秋雨婼的修為,當是聖王之境不假,隻是太過直接未免暴漏了她難以適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勢力爭鬥,雖然她是第三神王之女,背後的勢力不小,但是真要談能否在關鍵的時刻幫不幫得上苒蝶,尚且不能讓人放心,而這能夠說明的問題,隻能是苒蝶這十年來,勢力與名聲的衰落,已經到了堪憂的地步。
想到這裏,羽洛更覺犯愁,因為比起鴛妃的危機,苒蝶的處境,也可能好不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