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會兒之後，顧雯繼續講道，“我臉上、身上都感覺到濕了，後來燈一亮，我發現那都是血，我們就看到，看到，田美珊被那個電鑽鑽穿了腦袋……”
顧雯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似乎仍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看到她的鬼魂了，她還不知道自己死了，還與我說話呢，她甚至還跑到醫院來了……”
對於這些，柳雲鵬就隻能搖搖頭了，看來，顧雯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大腦意識層麵出現了判斷失常。
“那，能不能說下，電鑽是怎麼掉下來的，是從頭頂往下鑽，還是……”柳雲鵬覺得自己這樣問隻怕是要壞事，誰知顧雯卻接著答上來了。
“不是，是從臉的前方鑽進去的。”
“這，不可能吧？！從上麵掉下來怎麼從臉前方鑽進去？”柳雲鵬在現場沒有發現這個電鑽，所以對於這個物件他無法想象其質量大小。
“後麵有繩子連著，就是從上麵掉下來然後蕩到了田美珊臉上，於是就……”
“有繩子連著的？”
“是的，這個體育館在建築的時候也出過這樣一起事故，施工人員就是這樣被鑽死的。”
“喔？還有這樣的事？等下學校問下，你接著說。”
“她就倒地了，血流了一大片，到處是她的，她的，腦漿還是什麼，反正是沒有頭了。”顧雯說到最後閉著眼睛不敢再出聲。
“然後，你們就跑出去了嗎？”
“是的，我們本來就是要出去的，因為，武薇薇，她的手機，是高錦翔打來求救的，本來我們還在猶豫，結果就出了這個事，我們也被嚇壞了，就都衝了出去，於是就到新教學樓去找高錦翔。”
高錦翔，柳雲鵬聽過這個名字，當時田美珊也說起過，隻是現場哪有這個男生一絲蹤影。
“他怎麼樣了？”
“他，他也被，也被打爛了，地上，到處都是……”
這應該就是三樓實驗室門前的那灘血跡的來源了，“是在三樓實驗室那裏嗎？”
“是的，他打來電話說是在那裏，我們中米琳受傷了，她沒去，我和蘇韻婧去的，結果就看到了，嚇死了！”
柳雲鵬整理了一下筆記，接著問道：“好了，田美珊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現在，你從頭說說你們昨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吧，從頭說起，為什麼會在學校裏，為什麼還有吃的，為什麼要聽那個叫高錦翔的，等等。”
喻子墨接到了馬芸的電話，她已經回到了家中，正邀請他過去做客。
他哪有什麼做客的心情，隻是想知道，她家裏“鬧鬼”的事情還有沒有發生，於是趕快走了過去。
“昨晚其實就回來了，太晚了，沒有打擾你，我倒頭就睡了，倒是沒有發覺有什麼特別的，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吧，今天，我會好好注意的。”馬芸說著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了喻子墨。
“你那兩個保姆，怎麼又沒看到？”他問道。
“你來了嘛，所以，讓她們走了。”
喻子墨心道這有什麼關聯嗎？他來了就要保姆走，這真是令人產生無盡的遐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