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什麼,腦子壞掉了?哎呀,小妹妹,放心吧,我腦子很好,你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今天我和你之間的談話,你一個字都別泄露出去,否則你的命可就不保了!現在你說,究竟是什麼年代?”
我恐嚇她,就是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失憶了,既然她叫我公主,而且是一個喝毒酒的公主,在這深宮大院裏,我要自己掌握主動權。
小丫頭眼眶已經濕了,她細聲細語的說道:“公主,這是大西夏啊,皇帝是您的父皇神宗英文皇帝啊,奴婢是青兒,是您從小的貼身丫鬟,您忘了嗎?”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用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我暗自思忖道,這姑娘原來是她的貼身丫鬟啊。看著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卻忠誠不二,我摸摸她的肩膀放輕語氣:“青兒,我記得你啊,是西夏,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
她終於笑了,一顆虎牙在嘴角閃閃發光,“是,公主。”她向後退倆步,轉身出去,輕輕的帶上了門。
西夏,這是個注定滅亡的王朝,我看過關於成吉思汗的書,我知道,它終將被蒙古鐵騎踏碎,我是來當亡國公主的嗎?
此時,任誰也再沒有心情賞玩了,我應該認真考慮考慮自己的將來或者說我該怎麼回到現代,瞧瞧這個喝毒酒公主,除了一個小丫鬟關心,再沒有一個人關心她,我得回去,回去現代,要是回不去,那就去蒙古,去到在這個時期裏最可靠的國家。摸著這個公主床上的綾羅綢緞,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在這裏我無依無靠。
“公主,皇上要見您。”青兒在屋外大聲地稟告著,皇上要見我,是公主的父皇。
“好,你進來幫我梳妝吧。”
“公主,您戴這個耳環最漂亮了。”一對寶石藍的瓷兒墜子,很簡單,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淡淡的光,青兒把我前麵的頭發都高高的盤了起來,後麵的頭發齊齊的披下,我內係白色花邊百褶裙,外穿淡藍色長袍子,這袍子開衩很高,感覺像是一片一片的,這鞋子倒很像蒙古的鞋子,尖尖的頭子向上翹起。走在去忘正殿的路上,我內心忐忑不堪,喝毒酒後第一次召見,將是威逼還是利誘?
在這裏我需要說明清楚的是,梳妝的時候我已經向青兒打探清楚喝毒酒的來龍去脈。我的母妃,是西夏武將任得敬的女兒,該女子自命不凡,品質清高,有一身高超的武藝,且花容月貌,父皇一見便傾心於她,可是那時母妃心中早有心儀之人,即使他唯吾獨尊,又怎會轉變心意。
盡管如此,迫於壓力母妃進宮為妃,不久後便有了我,深宮的爾虞我詐,又要時不時的麵對父皇,她也許厭惡極了,一杯毒酒駕鶴西去。佳人已去,而我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皇上的恥辱,他見到我便覺得生氣。
也許我可以理解,從來都沒嚐過拒絕滋味的他,有怎會容忍一個他喜歡的女人厭惡他呢?此番喝毒酒便是因為他要把我送去給成吉思汗當小妾,以換取一時休養生息。想必這個公主也是一個性情孤傲之人,要不然也不會為了拒絕而逃跑,逃跑不成便喝毒酒以死相逼。那我該怎麼辦呢?我也再喝一杯毒酒嗎?倘若真死了,卻也回不到現代,我該是多不值呀。抬頭望望深邃的藍天,也許一切自有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