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記載,始皇帝嬴政欲求長生,重用方士徐福,命之煉長生藥。
徐福領受帝命,卻數年而無功,於是向始皇帝建言曰,東海有仙山,名蓬萊,其上有仙人,今臣欲領三百童男童女,遠赴東海,乘樓船而往蓬萊,為陛下求取長生之術。
始皇帝準之,後,福一去不返。
國師,故事不錯,你也看看吧!”
王捧起一盞茶,抿了兩口,隨手將書扔到國師跟前。
國師跪在大殿中央,膝下著一張軟墊,他雙手交疊,藏在袖子裏,低眉掃了眼地上的書,問道:“不知陛下何意?”
王虎目微眯,俯視著底下的國師,淡淡道:“何意?孤自認比不了始皇帝,那麼國師你又是否是徐福之流呢?”
國師撿起地上的書本,隨手翻了幾頁,微笑道:“陛下,不過是些酸臭書生的寫下來的迂腐之詞,如何能當真呢?”
“迂腐?一枚丹藥,你讓我等了你三年,三年之後又等了三年,你真當孤好欺不成?”
王拍案而起,眼中怒焰滔滔,猶如燎原之火,燒向國師。
國師俯首叩地,言道:“非是本座欺瞞陛下,隻因六年前那一役,本座一時大意,被那妖猴捥去一目,雖僥幸修為無損,但於煉藥成丹,此等奪天地之造化之舉,卻是大不如前了。”
王虎目含怒,拂袖道:“我不管這些,我隻問你,這丹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煉出來?”
國師眼眉低垂,略作思索,回道:“還需三年。”
“三年!又是三年!孤已乃天命之年,國師,你是要我拿丹藥去殉葬嗎!”
王抓起案上的茶盞,擲向國師,茶盞碎成一地,茶水飛濺,打濕了國師的長袍,還有幾粒水珠飛到了國師的臉上。
殿內霎時安靜了下來,一旁的內侍衛兵盡皆神色惶惶,戰戰兢兢。
王長呼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座上,望向低頭不語的國師,沉聲道:“孤給你麵子,喊你一聲國師,孤不給麵子,你屁都不是!一個江湖術士,真當孤你能拿捏的!”
“不然呢?”國師反問道。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袍子上的塵土,他抬起頭,看向上方的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一個凡人,本座給足了你麵子,讓你這個大王做得體體麵麵,本座甚至都屈尊給你下跪了。
你到好,因為一枚丹,倒向我興師問罪起來,請你告訴本座,你算什麼東西?”
“你……你……無君無父,狼子野心,妖道!妖道!”
王一腳踢翻身前的桌案,怒視國師,目眥欲裂。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國師見狀,仰麵大笑不止。
“來人,來人啊!”王望向大殿兩旁的衛兵,指著國師,“給孤殺了他,就地正法!就地正法!”
“遵大王命。”
將軍入殿,拔出腰間佩劍,劍鋒直指國師,目光炯炯,下令道:“國師以下犯上,今奉王命,就地戮死!”
“是!”
眾士兵齊聲應道,身披重甲,手執利刃上前,將國師團團圍住。
“一群螻蟻,就憑爾等,能殺得了本座?”
國師麵色一寒,揮動衣袖,隻見袖口裏飛出無數黑影,好似一群厲鬼,卷起陣陣陰風,撲向殿中侍衛。
衛兵們皆是凡人,哪裏見過這等場麵,頃刻間,便是丟盔棄甲,狼狽奔逃,鬼影見此情形,士氣大盛,正好比狼入羊群,好不暢快。
王大驚,駭然倒地,口中高呼:“救駕,快來人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