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陳羽找了一處隱蔽小溪,好好梳洗了一番,換了一身內門弟子的服飾,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神采奕奕。
隨後,陳羽在就近的山峰後廚,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飯,畢竟對他來說,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海老周旋。臨走之前,他還順手帶了幾個新鮮的肉包子和一碗稀飯,才滿意的離去。惹得後廚的雜役弟子一陣陣冷眼,對陳羽這種餓死鬼一般的模樣指指點點不已。
陳羽卻滿不在乎,視若無睹般的擦了擦嘴,大搖大擺的想著聖手穀走去。他可沒心情搭理這些弟子,因為接下來,他有一件關乎自己性命的大事要做,哪還顧得上這些人。
一路上,由於時間還早,陳羽隻不過碰見了兩三批早起的弟子。他們對於穿著內門弟子服飾的陳羽,卻抱著早點,似乎要去給某位大佬送早點的怪異舉動有些側目。
陳羽頭也不回,一直蒙著頭向聖手穀趕去,時間久了早點就涼了。不到半刻鍾,陳羽就趕到了聖手穀內,此時天邊的太陽才剛剛爬過山頭。
他來不及感受清晨的溫暖太陽,向著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後,悄悄的揣出袖子裏的藥粉包,灑進了食物裏,隨後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物品,一閃身進穀了。
一走進聖手穀,陳羽就發現了不知何時拔地而起的石屋,他稍一愣神,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也想不明白海老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就再也不管其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海老的屋子走去
正中房間的大廳內,海老正坐在自己的那把太師椅上,低著頭翻來覆去有些坐臥不寧。雖然他對自己拿捏陳羽所做的一切很有信心,但事到如今卻患得患失起來。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屋外不遠處傳來,並且逐漸向著屋子靠近了過來。
一聽到這熟悉的腳步聲,海老臉上一喜,抬起頭看向門外。
正門口不遠處,一個身影慢慢走來,正是他他等候已久的陳羽。
在走到門口處,再有一步就可以邁過門檻的時候,陳羽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著海老。
海老看著停在門口的陳羽,臉上表情一僵,隨之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不錯,你很守時,看到你並沒有打逃跑的主意,我很高興,也說明你很明智,做得很對。現在,還是進屋吧,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接下來的事情了。”
海老此時的表情,慈祥的就像陳羽的長輩一般,笑眯眯的臉上像綻放了花兒。隻是陳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腳並未抬一下。
“你放心進來,屋子裏一切如常,並非是什麼龍潭虎穴。”海老看著有些警覺的陳羽,急忙開口解釋了一下,同時激了陳羽一句,隨後繼續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哼!海老這是什麼話,我人都來了還會怕進你的屋子不成?隻是許久沒見你,為你帶了一份早點,不知道怎麼開口合適,好心當做驢肝肺!”陳羽似乎真的受了刺激,微微怒道。
然後,陳羽一步邁進了屋子,隨手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大廳一旁的桌子上,並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嗬嗬,看來真是我不好了,正好我還沒有吃早飯。”海老訕笑,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另一隻手揚起來,對著屋內似乎準備運氣關門。
“你要是現在關門,我就當你要甕中捉鱉,咱們就不用談了。”陳羽盯著海老,一字一句提醒道。
海老手上動作一僵,隨即捋了捋兩鬢邊的發絲,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是誠心誠意要和你商量事情,怎會對你不利的。”
隨即海老躺在太師椅上,與坐著的陳羽,小半年未見麵,兩人互相打量,半響未開口說一句話。
陳羽看著比之前還要蒼老的海老,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莫非對方所言非虛,隻是為了讓自己幫助他恢複精元,並沒有打別的壞主意?是自己太過謹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