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望向道士，“道長如果已經答應了，就可以走了。”
道士盯著我沒說話，醫生輕聲道：“青穀。”道士一甩拂塵，轉身離開房間。醫生也跟著走出去。
我望著道士走出房間，“道長。”道士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看我。“如果某天我記起道長的道號，我會去龍虎山多謝道長的救命之恩。”
道士甩了甩拂塵道：“怕是貧道沒有這個天命了。”
道士和醫生都走了。
灰衣人一抱拳，“在下楊超。”
我笑道：“我叫王蛇。”
然後灰衣人就看著我不說話，女人也不說話。我問道：“其他人呢？剛才不是還有人說話？為何不出來露個麵？”
灰衣人笑道：“其他人都生的太醜，出來怕嚇到你。”
我笑道：“生的再醜也總要見人不是，我在太行山還見過臉被熊咬過的猴子，白天也一樣出來覓食，也沒見有多自卑。你說你們是十二地支，那就是十二生肖了？”
灰衣人道：“也有些人是這麼稱呼我們。”
“你們有十二個人？”
“現在隻有九個。”
“你說留我做客，是要殺我，還是讓我這樣繼續問你們問題？”
“你可以記繼續問，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問到沒有問題了，就跟我去見個人，怎麼樣？”
我整了整外套的領子，“為什麼不是那個人來見我？我可算是客人。”
女人回答道：“那個人據說很怕光，這輩子都沒出過幾次門。”
我問道：“是他要你們來找我？”灰衣人點頭。
我點頭道：“這樣，那我就去看看他，最好不要長的太嚇人。”
灰衣人走出房間，“跟我來。”
我隨灰衣人走出房間，趁著月光看清楚，外麵竟然是條街道，周圍都是低層建築，因該是某個村莊。也不知道離火車站遠不遠，看來道士的遁地術有些名堂。
灰衣人一聲不響的走在前麵，女人跟在我後麵，其他人都沒有出現，就這樣走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有想停下的意思。
我停下腳步，招呼灰衣人道：“那個，是不是很遠？還有多久？”
灰衣人回頭道：“不遠了，還有三小時路程。”
“你有沒有學過遁地術什麼的，就跟那個道士一樣。”
“沒學過。”
“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你給那人打個電話，讓他來車接我們，這天黑的也沒什麼光好怕。再不行就等天亮了坐公交車吧，怎麼說也比走著省時省力。我從太行山下來都走了半個多月了。”
灰衣人笑道：“我們不用手機。”
我好奇問道：“那有種叫做千裏傳音的秘術你會嗎？”
“不會。”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真不知道你們會什麼，道士還有隱身的本事，怎麼會被你們嚇跑？”
灰衣人大笑：“想知道為什麼？”
我點頭道：“很想知道。”
灰衣人壓低聲音，神秘的說：“因為我們人多。”說完抬頭大笑。
繼續走完三小時路程，天亮時，來到一處很古老的宅院，門口擺著兩隻似獅子一樣的石雕。沒有大門，徑直走過院子，停在一間瓦房門前。
灰衣人敲了敲門，輕聲道：“人帶來了。”
屋內有人應聲道：“在誰手裏？”
灰衣人回道：“龍虎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