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十七章:重掌乾坤(八十一節)(118)(1 / 3)

第八十一節:恣意亂政天人怨,幹臣隱忍冷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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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勝安在一旁聽了半天,想到在這密室耽擱的久了,外頭是個什麼情況不清楚,他唯恐走漏風聲,於是向易銘稟告,要出去一探究竟。易銘允了,他自出了密室,花園內外,查看了個遍,又對守在四周的六七個心腹之人,叮囑一番,方才放心不少。

易銘見趙元成說琦玉陷害忠良、敗壞朝綱、飛揚跋扈、胡作非為,自然恨之入骨。

易銘為了盡快了解朝中形勢,盡快摸清楚那些自遵義就跟隨他打天下的文武大臣的情況,於是一再讓趙元成講來。易銘耐著性子終於聽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少,原來大秦開國的主要將領和那些關鍵人物如孫象丙、鄭可望、王定國、馮德清、陳步明、褚正烈、衛好才、蔣赤信、沈實根等。外加李過、高一功、郝搖旗一幫子人,雖然不受琦玉待見,一部分還被免了職。但好在性命無憂,且對琦玉所作所為,早就看不慣,隻是琦玉權傾朝野、大權獨攬,為人又狠毒多疑。這些人見形勢不對,為了保住腦袋,明哲保身、但求安寧,所以集體失聲也就正常不過了。

隻是勇嘉侯李馬丁的情況讓易銘揪心不已,趙元成說李馬丁自易銘失蹤不久後,竟讓琦玉逼瘋了。他兵也不能帶,仗也不能打,啥事也不能幹,整天關在家裏,不敢放出去。否則他整天從街頭罵到街尾,又大庭廣眾之下脫褲子拉屎放屁、當街撒尿等,世人避之不及。不少大臣上書新君,說李馬丁有失侯爺尊嚴,有違朝廷體統,應嚴處。所以琦玉派人看過,見是真瘋了,就責令侯爺夫人小紅,將李馬丁圈禁在家裏,嚴加管束,不得外出胡鬧。

趙元成還說到了易銘後宮那七位女子,命運則各不相同。因易銘從未“恩澤”於幾人,所以琦玉主政以後,把這幾個和宮裏部分女子,都逐出宮去。琦玉將魏如是賞給了範曠為妾,而陶小小給了錢謙益,薑小婉給了吳能奇,戚玉荊賞了方光琛。

本來方光琛平素仰慕魏如是,知道魏如是棋色俱佳,他想要魏如是的,但未爭得過範曠,所以隻好退而求其次,要了戚玉荊。而謝橫波給了朱信,他不敢要,但又不敢不要,於是就領回去祖宗一般養在家裏。鄒湘蘭放在了秦任府上,秦任老兄也和朱信差不多一個態度,也不敢不要,可能秦任有心理負擔,不敢納為小妾,也隻好小心供奉著。隻喻秉白,琦玉讓她服侍唐王,兩個都不幹,結果琦玉一逼迫,這喻秉白找了三尺白綾,自縊身亡了!琦玉讚歎其節烈,將其遺體,送往她故裏,立上大大的貞節牌坊,以示表彰。

另外就是易銘認的那兩個妹妹,一個是柏玉柏香君,跟了周文秀,生了兩個男娃,日子過得風生水起,讓外人豔羨不已。而真正的柳如是就不好了,這女子見錢謙益投靠琦玉,生氣之餘,就又自縊而死,如同她本來的曆史命運一樣。

易銘聽完,心肝都給氣炸了,對於這七個妹妹,易銘內心裏個個都喜歡,本來八豔中讓周文秀勾走一個,易銘猶自覺得可惜。易銘對這七位,內心其實矛盾重重,要說他不想全部據為己有,那是虛偽,他是真小人,不作偽君子。但要說他想強人所難,也不是這樣,他心思著重放在思沅和怡晴身上,所以這幾個養在深宮概不寵幸,隻因他還未來得及側重規劃這幾個的人生。易銘也曾經想過,像他手底下有幾個年輕有為的文臣武將,比如蘇飛虎、雲中飛、朱彝尊等,到時候自己保媒,將這幾個全部認作妹子,都給嫁出去,易銘可以想象:那結果該有多美!

聽得趙元成說這幾位被他那幫子大臣一個個瓜分了,易銘覺得可惜。畢竟這些大臣,胡子老長歲數老大,之乎者也老氣橫秋,就哪怕比照蘇飛虎等幾個,也不及自己有情趣有修養會疼人。

他特別為薑小婉和魏如是感到難過,像那吳能奇,長的暴醜,又一副爛牙,確實足以令人作嘔。而範曠也來湊這個熱鬧,讓易銘感到意外,這老夫子平日裏不是清靜寡欲,就愛舞文弄墨嗎?何況家裏也有了那麼多,見了魏如是,難道也把持不住?

易銘越想越氣,不住罵娘發脾氣,又將旁邊那張方方正正的木椅,飛起大腳踹去,頓時散架。

韓知禮、楊明義一旁慌忙一陣勸慰,之餘,也覺得琦玉事情做得太過,這幾位女子,本來就皇上心肝寶貝,平日裏與皇上打情罵俏搓麻將,皇帝老子因此心情都要開朗許多,也不亂發脾氣。這下倒好,全讓琦玉給這麼胡亂安頓了,難怪皇上龍顏大怒。

易銘嘴裏罵罵咧咧,狠狠說道:“吳琦玉,我要殺你全家,誅你九族……。”韓知禮、楊明義及趙元成,慌忙跪下齊聲道:“皇上息怒……。”

易銘這話剛一說出口,頓時就有些為難後悔,心裏想:娘的,一不注意鬧了烏龍,吳琦玉可是我先人板板,我再怎麼恨她,咱也不能和我祖宗過不去不是。何況李侔眼下名義上是自己堂兄,老子要是真誅她九族,這祖宗血脈不能傳承下來,豈不是等同連我一起給幹掉了?所以易銘認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犯傻。

好一陣子,易銘尤自還生著氣,哀歎不已,他自言自語道:“娘的!就這些心肝妹妹,要找個婆家,也要像模像樣才是。比如雲中飛、蘇飛虎那種年輕有為、儀表不俗的大將,嫁過去也不虧,你們說,怎麼鮮花都他媽插在了牛糞上。”

幾個不敢正眼看易銘,過了許久,韓知禮小心答道:“皇上,皇上息怒,吳琦玉如此做,其心可誅,是為大不敬。就朱信、秦任、範曠幾個,也昏悖糊塗,不循其臣子本分,亂其所為,將來皇上平定了琦玉亂黨,微臣請旨,將這幾個從重治罪。”

易銘看了一眼韓知禮,見他說話挺和自己胃口,因此氣兒也消了大半,想了片刻,就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老子要打這幾個的板子。”

韓知禮領命,又道:“皇上,您先歇著喝茶,微臣有話問趙將軍。”

易銘聽了韓知禮的話,自接過楊明義遞過來的茶杯,餘怒未消,罵罵咧咧地狠狠喝了兩大口。

其實韓知禮見易銘問得差不多了,他關心自個兒一家情況,於是小心問趙元成道:“哥子,我家裏還好吧?”

趙元成看著韓知禮,滿懷同情神情,苦著臉,半天才說道:“兄弟,你不要難過,你不想想,你老丈人都反了,難道你家還會好?你媳婦會有好下場?”

韓知禮一聽尿都急流了,上去一把抓著趙元成,吼道:“你快說,吳琦玉把我媳婦怎麼了?”

趙元成任由韓知禮抓著,卻無不淒涼地說道:“兄弟,你想哭就哭吧!你媳婦是叫人家用繩子勒脖子勒死的,我們兩個半斤八兩,為兄的還要比你慘一些,隻是你三哥我眼淚水都哭幹了,要不是見著皇上,我都不會哭了。你隻是死了如玉妹子和她肚子裏頭的孩子,我就慘了,父母、兩個兄長及嫂夫人、媳婦孩子,甚至侄子輩中的那些,哪怕是嬰兒,一並處死,就連親戚和奴仆下人,一概不放過,唉!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