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章:初秋大會(第二十五節)(51)(3 / 3)

易銘自回過神來,看著怡晴笑了笑,卻去揪她臉蛋,笑道:“傻丫頭,你想多了。”說罷就將她擁在懷裏。

怡晴不敢拂意而為,直被易銘占便宜,自嬉笑著又紅了臉兒。接著嬌嗔說道:“主公,您如何隻寫了八十回,何況像打啞謎似的,那眾多姐妹,後來都怎樣了?”

易銘抄錄這一部鴻篇巨製,熬了好多個晚上,直抄到八十回之際,聽過所謂的專家說過,那前八十回是曹老先生所寫,而後邊的,乃是其他人狗尾續貂之偽作。他正抄的兩眼昏花、手腳酸麻,想到這一層,於是不再抄了,隻將此交與琦玉,勉強成書一部,刊印出版,哪裏知道會遇到怡晴這種上心的讀者追問他下文。其實就這幾日,那範曠、胡之華、吳扶林等鐵杆讀者,早向易銘請教多回,易銘哪裏有如此閑心回答這個難纏問題,所以一再神神秘秘告知“天機不可泄露”了事,那幾人不得其詳,深以為憾,無可奈何,回去慪得飯都吃不香。

易銘望著怡晴,卻不答而問,說道:“丫頭,你看得懂嗎?”

怡晴美眸閃閃,點著頭,“嗯”地應了一聲,易銘向她伸出大拇指,心裏想著:老子十幾歲開始就開始看,看著看著就打瞌睡,直看到二十幾歲,除了就以為裏頭有些花花綠綠及一些露骨描寫之那事兒,竟看不太懂。你這丫頭好像也沒看多少天,卻膽敢自詡懂了,了不起。

易銘還知道,就偉大領袖毛主席,自個也說讀了好幾遍才看懂。

《紅樓夢》乃天下奇書,自嘉慶、道光以來,研究《紅樓夢》成為一門嚴肅高雅的學問,是為“紅學”,尚有新舊學派之分,“五四”以來以胡適、俞平伯等為代表的稱“新紅學派”,之前是為“舊紅學派”。亦有評點、題詠、索隱、考證、解夢、辨偽等學派之別。就其研究之代表人物來講,有金聖歎、王希廉、周春、曼珠、葉崇侖、張新之、姚燮、王國維、魯迅、蔡元培等等大家。

易銘想到這兒,突然腦子裏一激靈,心想:老子等這些事兒結束了,問明白李千秋,這紅樓夢究竟是不是曹雪芹寫的?要真是他寫的,其意義目的何在?為何要寫成這等樣子?像這樣寫得玄玄乎乎打啞謎一般讓人看不懂,又不附上作者簡介,除了害得後世專家吵架扯皮,還害得老子無法給怡晴解釋清楚。甚至易銘還想到:以後有機會去見見這個具有完全知識產權且具權威解釋的作者,就和他來幾場秉燭夜遊、推心置腹的長談。反正這人自個兒說他一技無成、半生潦倒,又茅椽蓬牖、瓦灶繩床,看來生計艱難,自己要去,就多帶些金條銀錠以作見麵之禮,接濟接濟,也算是對口幫扶。甚或將他大作在後世之盛狀講給他聽,讓他就是死也心情舒暢一些。然後回到自己時代,自己也出一本專著,就叫《紅樓權威不二考》,推翻以前所有牛皮人物的考證,終結所有懸疑,自己再上一回《百家講壇》,什麼都弄清楚,免得那些個專家唧唧歪歪不服氣……。

怡晴見易銘出神遐想半天不語,扯著易銘下巴胡子,嬌裏嬌氣說道:“主公,您都想什麼呢?嚇著奴婢了。”

易銘一聽,方才從不著邊際的神想中清醒過來,看著清純豔麗的怡晴,他萬千思緒,突然接踵而至,他驚恐萬分發現,自己此時此際情形,卻和紅樓夢裏,似乎幾分相似。這怡晴好比花襲人,吳琦玉與王熙鳳好有一比,這邢思沅無疑像極了林黛玉,至於八豔,紅樓中各色女子,似乎均可對號入座般。黔北八豔好比金陵十二釵,他深感這種狀況的驚人相似,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易銘想到,既然怡晴堪比花襲人,那麼關於各位女子的判冊,是否也如同真正的紅樓夢小說裏一般,想著想著,易銘就有不好的預感……。

見怡晴嬌豔如花、小鳥依人、世事不諳的模樣,就溫情對怡晴說道:“傻姑娘!那隻是本書而已,你可當不得真。”

怡晴抬頭望著易銘,明眸傳情,卻嬌嗔道:“主公,您可否告訴奴婢,您寫的那些女子,就像是活了的一樣,難道主公見過?”

易銘心裏雖然有點煩了,但礙於怡晴乖巧,不得不為之費了好多口舌,那怡晴方才滿意,此處自是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