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銘埋怨道:“這麼早就讓我睡覺,我睡不著。你們去,把吳琦玉給我叫來,我想和她說說話。”易銘說罷,見幾個無人響應,站著不動,一臉為難的神情。
易銘就又道:“怎麼了?你們沒有聽見?”那個叫春蘭的戰戰兢兢小聲地回答道:“主公,這都天黑了。”
易銘正想發火,想說天黑又怎地,但突然想到這晚上通知琦玉到這裏,雖然是“兄妹”之間,但在中世紀,人們的思想封建保守得多,晚上通知琦玉前來,好像是不太恰當。不像自己時代,深夜十二點,小妹妹們還可以在大街上閑逛,媽媽也不管。
易銘本來是想問問琦玉些事情的,見狀隻得作罷。
怡晴跪著給他穿好了一雙嶄新的布鞋,易銘起身走了幾步,覺得特別合腳,好奇問怡晴道:“這鞋該不是早就準備好的吧?”
怡晴笑道:“主公,這是李夫人托人送過來的。”易銘不解,問道:“李夫人,哪個李夫人?”
怡晴答道:“主公忘了,李夫人就是李將軍夫人呀!昨晚我見主公腳大,心裏估計了一下尺寸,今日見到李夫人,說主公穿的鞋子不合腳,李夫人就把給李將軍做的布鞋送了兩雙過來,還真合腳。”
易銘盯著怡晴看了好一會,心裏感概:這丫頭真是體貼入微,自己這雙臭腳,安娜何曾關心過,就是梅子,也不曾如此在意。
他見怡晴被他瞧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就情意綿綿說道:“怡晴妹妹,你對我可真好!”那怡晴不曾想到易銘這麼說,頓時又是雙頰泛紅、嬌羞不已,易銘內心一陣孟浪,如果不是春夏秋冬還在,真就想攬她入懷,卿卿我我一番。
終於,易銘見春夏秋冬退下了,有些不懷好意地問怡晴:“你在哪裏睡?”怡晴臉又是一紅,道:“主公,我在廂房和李夫人叫過來的兩個丫鬟一起睡。”
易銘道:“那多擠呀!你就在這裏睡,陪我說說話,好不好?”那怡晴嬌羞作態,既不答應,又不反對,扭扭捏捏,進退維穀。
她猶豫半晌,正色說道:“主公,怡晴賤婢一個,承蒙小姐收留,幾年來,跟著學了些規矩。主公厚愛,小女子不勝感激,不敢有非分之想。隻是覺得不解,為何主公對思沅小姐,像是忘了一般,不知是何緣故?”
易銘見怡晴又一次提到思沅,心道:這個思沅果真那麼神奇嗎?以至於怡晴一提到她就自愧不如,什麼心氣都沒了?要知道,此時此刻的怡晴,在易銘眼裏,可是如出水芙蓉、花中仙子一般的漂亮。
易銘說道:“照你說來,這個思沅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啦?”
不料怡晴聽了,還真就回答道:“應該是。”
易銘心想:不會吧。
怡晴又說道:“主公回去見了思沅,想起來了過後,就……。”說到這裏,怡晴頓了一下,又說道:“何況……。”她沒有繼續往下說。
易銘不解,問道:“何況什麼?你說呀!”
怡晴猶豫再三,終於說出了她擔憂的那些事,她答道:“主公身邊女子,豈止思沅一個,難道主公不知,軍師府裏那幾個嗎?”
易銘不知怡晴說軍師府裏那幾個是什麼意思,但從怡晴語義判斷,肯定是幾個美女不假,但軍師府裏的,與自己有何關聯?他想不出來,就進一步問道:“你說說,這幾個怎麼回事?”
怡晴答道:“這八位姐姐,和思沅一樣,都是軍師的女兒。”
易銘聽怡晴這麼一說,大驚之餘,問道:“什麼?你是說軍師還生了八個女兒?”
怡晴笑了笑,嬌聲回答道:“主公故意什麼都不知道,非得要奴婢說,這八位姐姐先是跟著小姐,後來都是先生收養了的,她們是、她們是……。”
易銘見怡晴欲言又止,道:“她們是什麼你就說呀!你什麼都好,就是說話說一句藏一句的。”
怡晴隻好接著說道:“這些都是軍師為主公選的,將來都是主公的女人……。”
易銘聽了,心花怒放,問道:“真的呀?妹妹,你哄我是不是?”
怡晴趕緊辯解,說道:“主公,奴婢不敢。”
易銘看了怡晴一眼,知道她絕不敢說假話糊弄自己,他暗暗高興:這孫子真夠意思,給我一家夥選了八個,不,加上思沅怡晴,應該是十個。隻是不知都漂亮到何種程度,但他想到:既然是李千秋精心挑選的,照他眼光,應該不會錯,李千秋這麼做,可謂用心良苦,知道自己喜歡什麼,看來自己對李千秋還真的誤會了。易銘甚至怪怪地想到:這孫子四處收羅美女,是不是怕老子無後,以後沒有他呀?
易銘隻出神想了一會兒,又對怡晴說道:“管她們做什麼,在我眼裏,她們都沒有你好,我以後要好好對你。”
怡晴聽了,有些難為情,但她又以無不失望的語氣說道:“隻怕主公見了她們,就記不得我了。”說罷,一雙麗眼,望著易銘。
易銘趕忙說道:“哪裏會,我隻喜歡你,管她什麼仙女不仙女的。”
怡晴聽了,感激之餘,卻充滿懷疑。她說道:“主公,奴家不敢奢望,隻要主公記得今晚,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易銘惶惑不已,心裏奇怪,今晚怡晴說話怎麼老是說著半截藏著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