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章:石破天驚:引言(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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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銘從“紅娘”出來後,沿街閑逛,天早入夜,但見人車匆匆,川流不息,大街處處,燈火通明。易銘想著剛才那位女生,有點後悔,心想:自己反正無聊,又無甚去處,帶回去陪著說說話也好啊!他懊悔幾秒過了,決定回住處,想到此刻所在之地離住處也就四五公裏。易銘見不太遠,就決定走路回去,一路上東想西想,莫衷一是。

回到住處,已是汗流浹背,洗澡上床,自然想起安娜。他隨手拿起電話,剛撥通,又覺得不妥立即掛掉,倒頭就睡,卻怎麼也睡不著。

安娜可不是尋常女子,易銘認識她幾個月了,但連她什麼地方人?多大年紀?一概沒有搞清楚。

易銘感覺這女子起碼三十六七歲是有的,再不濟也得三十五六。雖然這兩個可是親密無間了不少回的,易銘卻實在感覺不出來。易銘不止一次問過,安娜不答,問的多了,安娜就生氣,易銘就沒有問出個所以然。後來兩人似乎各取所需,就僅僅把對方當作工具,最後倒也還形成了奇怪的默契。

易銘隻知道安娜早年到過廣東,做過什麼不清楚,但應當找了不少錢,不然也不能夠和一些人堂而皇之合開了那麼大一家“洗浴中心”。非但如此,在這市裏麵,似乎還認識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易銘為公司作成的第一單業務就是安娜的功勞,那是市裏XX部門的辦公大樓內裝,有不少麵積的吊頂天花板。為了促成易銘的第一樁買賣,安娜出麵請一個胖胖的頭頭吃飯,易銘作陪,偌大的包房就他們三人。

那家夥橫豎看不起易銘,言談舉止間對易銘多有得罪,說話拿腔拿調、派頭十足,又牛皮哄哄、大話連篇,說誰誰誰都得買他的賬,仿佛市裏地界數他最牛X。

他也不管易銘和安娜什麼個關係,在飯桌上就當易銘麵,和安娜勾勾搭搭、眉來眼去的,不住喝著花酒,說著放肆的色情笑話,讓易銘感覺兩人關係絕不簡單。這個腐敗分子對易銘老實不客氣,一直居高臨下以教訓的口氣和易銘說話,鑒於人家大權在握,易銘隻好賠笑,不停說:“是是是!”唯恐得罪他,心裏卻恨之入骨。

第二天易銘向豐哥彙報,豐哥自然不失時機跟進,後來又費了一些周折,安排了無數飯局,抽煙喝酒、請客送禮,總算大功告成了。

眼見這工程完了,那頭頭腰包自然進賬不少,易銘覺得心裏窩著火,就向安娜發脾氣,意思是安娜做得太過。

安娜聽後,可能真是生氣了,就教訓易銘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不是姐姐給你公關,你以為能成?你還嫩得很啦……。”

易銘氣急敗壞,但無言以對。安娜見狀,又來哄易銘開心,說道:“銘銘,你是在吃醋吧?姐姐看到你吃醋還真高興。”

易銘心裏卻還真不是吃醋,他隻是痛恨那個頭頭不可一世的狂妄,他但願這家夥腐敗的爛事盡早敗露進班房,方解其恨,見安娜有些自以為是,他也懶得說穿。

安娜接下來就嬌滴滴地安慰易銘,說道:“老公,不要生氣了。他有的你以後會有,你有的他永遠不會再有了。”易銘詫異,問:“什麼有沒有?老子聽不懂,怎麼個意思?”

安娜使勁用手指戳易銘胸口,色眯眯地說:“明知故問。”易銘笨拙也還是懂了,終於知道原來是這麼個意思。就有些壞壞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你都試過了?”安娜聽罷也不否認,卻過來朝易銘胸膛一陣亂打,仿佛小媳婦在撒嬌。

因頭晚胡思亂想,至夜深不能成眠,第二天早上八九點鍾了,易銘依舊在床上流連不起。到後來終於睡厭倦了,起來盥洗完畢出了門,想到這兩天就要隨李千秋不知要到什麼地方去,他心裏盤算著是不是要請認得的老鄉吃個飯,算是就此到個別。易銘想清楚了,恍恍惚惚,走到街邊銀行,取出了他那以備不時之需的不多的積蓄。

至於自己就職的這家“建材公司”,易銘一看到花姐那張死人臉就煩。而就在此時,老板娘果然不合時宜打來了電話,易銘邊走邊接,電話裏傳來老板娘殺豬般歇斯底裏的吼聲:“李易銘,你他娘的還不來上班,不想幹了是不是。”易銘怒從心頭起,罵了一句:“你看著辦吧!老子就是不想幹了。”然後決絕掛斷電話,心煩意亂,卻不知到哪裏去才好。

到了中午,易銘一點東西也沒有心思吃,肚子早就咕咕直叫,加之又是一個燥熱的晴天,比及昨日似乎熱的更甚。易銘內心焦躁,無名火氣在胸中醞釀。安娜打了電話來他也不願理睬,談話之間極其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