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爺,我馬上就要開始引魂了,你在前麵站好,想想怎麼怎麼說能讓安小姐出來。最好是承認你做的事,表現出悔過的樣子。”施半仙循循善誘。安哲站在祭壇一旁。
“安樂,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給你喝迷藥,讓你不能掙脫溺死濱河我已經後悔了。可是,我們是一家人,一開始我是答應了你,可是我怕爹會承受不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你既然已經離世,我會好好照顧爹的。爹就三個兒女,你想殺了我,可是有沒有為爹考慮過,你的死已經給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我要是再死了,爹會受不了的。”
不得不說,安哲這一番話說的真是至情至性。打了一手好親情牌,是人都會被其說動。
“你要是真有悔過之心,就不會表麵上說請人給安樂超度,暗地裏卻叫法師讓她魂飛魄散。”
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名穿白衣的女子,她長發垂於胸前,身上服飾和那天安哲所見女鬼並無兩樣。這女子正是白磬。她在旁邊聽了許久,知道看到齊瑜和安老爺過來,才現身。
“你這個逆子,竟然做出弑妹這等事。”安通氣的渾身顫抖。安哲被突然出現的白磬和安老爺嚇到了。又驚又嚇,臉色煞白。
“爹,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是安樂她想要殺我。是她的鬼魂想殺我。”
“你還狡辯,我都知道了。”安通氣急敗壞。
“安老爺,息怒,安小姐並沒有死,你看。”齊瑜說著指向假山處,安樂從假山裏的走出來。
“爹,女兒不孝。”安樂一出來就跪在了安通麵前,淚眼婆娑。安哲像是見了鬼。驚恐朝後退去。
安通拉起安樂,眼睛濕潤。隻有他最明白那種失去最心疼的感覺是什麼,現在安樂沒死,這種失而複得來的最是珍貴。現在無論安樂要求什麼他都會答應,哪怕是嫁給王家那個小子。
“乖女兒,受苦了,回來了就好。”安通緊緊拉著安樂,安樂破涕為笑,連連點頭。確認了安樂還活著,安通一改慈祥溫和,怒視著安哲。
“來人,把少爺帶到前廳。”那也,安府燈火上下燈火通明,聽說安老爺最寵愛的女兒安樂沒有死,回來了。
客棧,白磬換去一身白衣,著了一身淺紫羅裙。
“公子,你是怎麼知道安哲不會輕易承認,還會去找道士來抓鬼的。”白磬支著頭問道。
“安哲那人有點小聰明,貪心,自私又自大。自然不會因為你的一通嚇唬就這樣承認是他害了安樂。”齊瑜放下筆。將寫好的信紙放入信封中。
“所以你讓齊石辦扮成半仙,又計劃了後來的一步。”齊瑜笑笑。
“沒想到齊石平時看起來那麼古板沉悶的一個人,這次竟也能扮成貪財的假仙。”
“那不是齊石。”齊瑜否決道。
“不是齊石?那是誰?”白磬奇怪了。
“你認為呢?”齊瑜賣起了關子。白磬皺眉,那人演的惟妙惟肖,聲音又那麼耳熟,好像聽過,但她就是想不起來。白磬敲敲腦袋。
“公子,你就告訴我吧。”齊瑜看著她苦惱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嘴角一直輕揚著。
“看在你這次表現不錯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附耳過來。”齊瑜朝她招招手,故作神秘。
白磬聽話地附耳過去。齊瑜的氣息慢慢縈繞著她,傳來一陣陣新竹清香。他的吐息在她耳邊一呼一吸,白磬隻覺得耳癢。對這樣的親密不太適應,耳根悄悄地紅了,一點點蔓延到脖子。
而齊猶豫的話更是讓她整張臉都紅了。她羞惱地看了齊瑜一眼:“齊瑜,你混蛋。”慌忙的跑了出去。齊瑜看著落荒而逃,放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