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那對我們說:“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看見,老那小心地用刀尖刮著樹皮,樹皮上有一道暗紅色的痕跡,九叔抬手摸了摸,我也摸了摸,湊近鼻子聞了聞,不是血跡,油性的,還有點香味。
口紅?!
蕭雅婷撚了撚手指,嗅了嗅,很肯定地說:沒錯,就是口紅。
我說:“難道是劉紅梅沿路做的記號?”
九叔比劃著問樸大頭,說:“劉紅梅,她有口紅嗎?口紅,你地明白嗎?”
樸大頭搖搖頭,他說他也不知道,他沒看見過劉紅梅抹口紅。
不過,蕭雅婷說,一個女孩子隨身帶著化妝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九叔大聲說:“你們看這口紅的痕跡……”
九叔指著樹皮,他觀察得非常細致,好像發現了端倪,說道:“這道口紅的筆道很特別,一頭粗一頭細,先不管誰畫上去的,反正這肯定是個記號,如果一個人匆匆從這裏經過,那麼細的那一頭,就是那個人要去的方向,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老那說:“那我們還是先不要朝回走,順著箭頭的方向走走看看,萬一發現了什麼狀況,畢竟人多力量大一些,警官,你看怎麼樣呢?”
老那說得有道理,我同意了,於是五個人姑且就朝著口紅指向的地方走走看看。
五個人又向著箭頭的方向朝前走了一段時間,每個人都認真地注意身邊的樹幹,但遺憾的是,我們並沒看見另一個口紅標記。
因為剛才走得急,人都走累了,我扶著樹幹休息片刻,抬頭看看天空,光線被高大的樹木遮蓋得隻透出一點點光線,這使得林子裏的光線更加昏暗了。
九叔問我現在幾點了?
我抬腕,看了表之後,確是一臉錯愕。
九叔繼續追問,我豎起胳膊把表盤對向九叔,九叔低頭一看,第一句話是這樣問的:“你的表壞了吧?”
我說:“不可能啊!這塊表我新買的,表的機芯很好,從來也沒出現過任何故障,而且九叔你看表針不還是走得好好的。”
九叔抓住我的手腕,仔細看了半天,沒錯,表麵看,時針、分針和秒針還滴答滴答地走得很有力。
可是,時間怎麼會都將近下午2點了?!!!!!
進山的幾個人中隻有兩塊表,我有一塊,陳教授可能有,但是現在連屍體也不見了。
因為現在大都使用手機看時間,戴腕表的人很少,老那可以從天色上判斷時間,樸大頭和劉紅梅都應該沒有戴表,陳教授的屍體不見了,當然就隻剩下了我手腕上的這一塊。
如果手表沒出故障,難道我們這些人在這林子裏已經走了將近六個小時。
這怎麼可能?!!!!
我隻覺得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難道是因為緊張對時間的概念模糊了?
九叔對我們說:“我問你們,從我們走出木屋到現在,你們覺得過了多長時間?”
樸大頭隨口答道:“你不是看表了嗎?”
九叔看向老那,老那覺察出這個問題並不簡單,他伸出手指大致算了算,說:“富裕地估計,三個小時左右吧,有什麼問題嗎?!”
看來老那的感覺跟九叔差不多一樣,蕭雅婷也該是這樣覺得的,所以她在看表之後才會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