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不解地問:蕭警官,你也要去……你……不是還有失蹤案需要處理嗎?
九叔拉長了聲音,說:我覺得……采參人和考察隊員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內發生了不測,我認為這兩起案子必然會存在很大的聯係,如果你們可以把兩起案子合二為一,很可能會更快捷地把兩起案子一起破獲了。
蕭雅婷說:嗯,您說的有道理。
我略微地思考之後,才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在進山之前,我們有必要見一見教授和考察隊的成員,順便向他們了解一些隊員走失的情況。
蕭雅婷說:這沒問題,教授和他的學生目前在山腳下的一家小旅店裏等待消息。
然後,蕭雅婷又補充說:那家旅店是進入長白山的必經之路,我們進山必須經過那裏,兩位警官,我現在就去安排一下。
九叔點點頭:好的。
長白山像一條玉龍,橫亙在中國的東北邊疆,它以美麗富饒、景色壯觀聞名中外,可是,在那山高林密的原始森林裏,到底潛伏著什麼樣的危機呢?
九叔說,真實隻存在於經曆之後,而且必須是自身的經曆。
然而,哪怕是自身的經曆,一經轉述,依然成了故事。
因為真實是無法去論證的,也毋須去論證,真實隻是坐在這門窗緊閉但仍舊透風的旅店裏,聽一個人講述這樣一段故事,其實,真實隻是一瞬間的感受。
如果有人對你說,當你抬頭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球消失了,眼皮底下遮蓋的隻是一對黑洞洞的窟窿,那會是一種什麼的感覺呢?
說這句話的人叫劉紅梅,她是長白山生態考察隊中的一員,是個高挑清秀的女大學生。
赴長白山進行生態考察的隊員中失蹤了一個人,隊員們住在旅店等待多日,警方仍然沒有帶來失蹤者的下落,領隊的陳教授焦急萬分。
靠近出山口的一家小旅店,店後有一條河,河不寬,水流很清澈的,兩岸都是草甸子,初秋時節,溫暖背風的地方,草還是油綠綠的,小旅店就立在草地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顯得有些突兀。
我和九叔還有蕭雅婷進入考察隊包的客房時,陳教授不在,坐在屋裏的隻有三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三個人都是一副木呆呆無精打采的模樣。
我站在屋子中間四處打量,生態考察隊從山上拍回許多照片,大部分都釘在了牆上,等待陳教授的過程中,我背著手一張一張地看著。
光看這些靜態的照片就令我對長白山的自然風光神往不已,照片中的山體是那麼粗獷那麼原始,古木參天、幽穀激流,山野草甸之中長滿了無數叫不出名字的奇異野花,一張張地看下來,我仿佛和考察隊員們一起在享受著長白山的陽光、空氣和水。
旅店的門吱呀一聲推開了,陳教授步履匆忙,地中海式的發型已經被風吹得淩亂不堪。
陳教授呆立在門口,瞪著眼睛看著屋裏多出的兩個人。
好半天,陳教授才問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