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槍口所指的方向,那裏依舊是黑夜,隻可惜,綠幽幽的眼睛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知為何,我的心底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憤怒和痛苦……
九叔很著急,他找不到那對眼睛了,然後他為了發泄什麼似的,把槍口對著黑沉沉的天空叩響了扳機。
我聽到,一聲嘹亮的槍響……
嘹亮的槍聲過後,我竟然覺得整個頭腦瞬間清晰了起來。
一聲清脆的槍響似乎驚醒了原有的噩夢。
我感到全身湧起一股暖流,四肢也輕鬆了不少,好像可以動了。
九叔也有同樣的感覺,我看見他已經坐起來了,他看見我就側臥在他身邊,他先是舉著手槍環視了一圈,然後他又拿起手電筒去照黑色的草叢,忙活了半天可惜都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狀況,草叢也沒有晃動的痕跡。
九叔這才放下心來,他放下手電,把手按在我的肩頭,用力去晃動。
我對著九叔眨著眼睛,我告訴他,我沒事,我還好……
九叔呼出一口氣,然後,他似乎是異常的疲憊,居然撕心裂肺地喊叫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悲愴,朝後仰頭昏迷了過去……
九叔大概是太疲憊了,累得脫了力。
我大叫著:九叔,你……你怎麼了?!喂,醒一醒,喂!九叔,你還聽得見我說話嗎?!
似乎過了很久,籠罩在地麵的霧氣也不見了。
九叔睜開眼睛,他沒有看見可怕的東西,而是看到了正在呼喚他的我。
我問:九叔,一切都過去了,你還好嗎?!!!
九叔分辨出他和我還身處在草地上,他的手裏依然握著那把槍。
吐出一口氣,九叔問我說:我昏過去了嗎?
我說:好像是。
然後,我解釋著經過:我摔倒了,然後你過來扶我,再然後你就暈倒了,就這樣。
九叔晃著頭,一個勁地說: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這麼簡單,你看看你的手表,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腕表一眼,就驚呼出聲,說:天啊,現在是晚上7點40,記得摔倒之前我看過一次表,那時候的時間差不多隻有7點15。
九叔說:時間不對頭……
我驚懼地說:我們丟失了20分鍾的時間,這怎麼可能?
九叔強調:是20多分鍾的時間……
我一直在問:在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麼,怎麼我好像半點印象都沒有,太可怕了,九叔,你還有沒有記憶?
九叔顯然回答不出我的問題,他擺擺手說:先不要管這麼多,還是盡早離開這裏,回到別墅再說,那裏大概比荒郊野外安全一些。
我說:好,我們快回去。
九叔從地上爬起來,他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發現受傷的痕跡,然後他問我:你身體沒事吧?
我說:我也沒有受傷,但是……
九叔一驚:怎麼了?!!!!
我剛剛發現,低下頭說:我的帆布包……好像……好像……被撕開過了……
九叔大驚失色地說:什麼?!
我把包從肩頭摘下來遞給九叔,那個包的口部穿著很粗的呢絨繩,是用來封口用的,而眼前的帆布包顯然被硬生生地撕開了,繩子也斷了,不過裏麵的東西好像還在。
九叔立刻問:少了什麼東西嗎?
我趕緊翻找了一下,回答:別的還在,隻有食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