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個女孩的著裝可以用一身黑來形容的話,那麼她的皮膚,簡直就可以用一片雪白來描述了。
不過,這個女孩的笑容卻是很有感染力,給人一種自信和親和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唐夢嫣的嫵媚和馬伊可的溫和完全不同,要形容的話,那就是――魅力。
“司機,能順便搭下車麼?”
黑衣女孩的聲音挺特別,很悅耳,但是在甜蜜之中卻還帶著幾分磁性。
看到車外的女孩,司機也搖下了車窗,熱情地問道:“美女,去哪裏啊?”
“去湖都花苑,和裏麵那位朋友順路不?”說著,女孩還朝坐在後座的我看一眼。
“啊,順路順路,你上來吧。”
“嗬嗬,那就謝謝了。”女孩充滿魅力地一笑,然後走到了後座車門,拉開了車門,跨腿坐了進來。
“嗬嗬,朋友,麻煩擠一擠了,這附近打不到車,不介意吧?”看到後座的我,女孩很是主動地微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
“不介意,不介意。”我挪了挪位子,讓女孩進來。
女孩微微一笑,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我的左邊,隨手拉上了門。
女孩端正地坐在我的身旁,而司機則是在同時發動了的士,在這一空檔,我有些好奇地多看了我身旁的這個女孩幾眼。
我不是沒見過女孩子,更不是沒有見過美女。
在我的一生中,我遇到過很多特別的女孩子,純真可愛的紫嫣,心思細膩的李秀秀,溫柔善良的馬伊可,嫵媚跳脫的唐夢嫣,還有冰冷淡漠的趙慧,無一不是優秀的女生。
但是當我看到這個女孩時,還是覺得這個世界上的美女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單論姿色,這個女孩就已經和唐夢嫣齊平,但是比起唐夢嫣的嫵媚,這個女孩卻更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氣質,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一位明星。
就在我有些好奇地打量我身邊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黑衣美女時,這個黑衣女孩卻是忽然把墨鏡給架到了額頭上,然後忽然轉過了臉來,微笑著看著我。
“呃……”女孩突然轉頭看著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不管怎麼說,盯著別人東瞧細看都是不禮貌的行為。
“嗬嗬,看什麼呢?”女孩紮眨了眨眼睛,微笑著問我。
“呃嗬……不好意思了,我隻是……對了,你是在這附近上班麼?”被女孩發現我的動作,我急忙轉移話題。
“對,我在白雲公司工作。”
白雲公司?聽到這個公司,我的耳朵都是顫抖了一下。這所公司我當然是知道,這是市內第二大的製藥廠,除了我們三鑫製藥廠,規模最大的就是白雲製藥廠了。
當然,雖然白雲製藥廠規模還算可以,但是這些年來,那家公司一直都是被我們三鑫製藥廠壓了一頭,始終沒能威脅到三鑫公司。
“原來是白雲製藥廠……對了,聽你的口音……普通話說的挺標準的,你不是本地人?”女孩說話的語言非常標準,但有點生疏的感覺,就像是電視裏的配音員,讓我感覺到她不太像是本地人。
“嗬,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呢,看來我的中文還是學的不夠好呢。”被我猜出不是本地人後,女孩也沒有隱瞞,微笑著就坦白了,她微笑著看著我,然後忽然開口說起了日文:
“わたしはあまのつきこです.はじめまして。(讀音:瓦大係瓦阿馬諾刺激狗哈級美媽係得。”
我不是沒有和日本用戶打過交道,雖然沒聽懂女孩的前半句話,但是後半句的“初次見麵請多關照”我還是聽了出來,由此我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的來曆。
“你是……日本人?”我吃驚不小。
“嗬嗬,一猜就中呢。對,我來自日本橫濱。”被我猜出來曆,女孩微笑地更有魅力了,她推了推墨鏡,說道,“你可以叫我天野月子。”
“嗬嗬,沒想到你居然是日本人,我是楊木西……在三鑫公司工作。”天野月子的身份真是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打個的士也能遇到日本女孩。
這真是一次偶然的事件。
“楊……木……西……三鑫公司?”聽了我的描述,天野月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用右手托住下巴,充滿魅力地笑道,“三鑫公司的董事長,是你吧?”
“原來你也聽說過我啊。”
“我也是有點吃驚呢,不過的你的名字,我也算是耳聞能祥了。能在這個年紀當上董事長的人可不多。”女孩依舊保持著自信和魅力的笑容。“看得出來,你真是個有才華的領導人呢。”
“哪裏,你過獎了。”因為對方是日本人,我就用最象征性的禮貌語言和對方談著話。
“對了,你的中文哪裏學的,比我都還標準麼。”我打趣地道。
“嗬嗬,學是學不了這麼好的。我雖然是日本身份,不過我母親是中國人,小時候,我也是在中國住了六年的,而且今年來做翻譯之前也學了幾年的中文補習班,對中文,還是有點自信的。”
短短的一番話後,我和天野月子算是有了一點的了解。首先,通過一番對話,我發現天野月子的中文水平的確出乎預料地好,基本上我說的話她都能聽懂。此外,我還發現天野月子是個挺有魅力,挺隨和的女孩,語言也挺中聽幽默,看得出來她是一個修養極高的優秀女孩。
不過比起我對天野月子的疑問,天野月子似乎對我的疑問更多,她說她是去年來做過研修生,今年來中國做了白雲製藥廠的翻譯,在這裏工作還不到4個月,對這裏人生地不熟。
之後她又問我我是怎麼當上三鑫董事長的,問我家室。我大概告訴她我是因為上一任董事長的提拔才上的位,並且告訴她我父親去世,母親離婚,目前隻有我和我的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一起居住。
“嗯……雖然該說對不起,不過,你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聽了我簡單講述自己的過往經曆後,天野月子倒是來了興致,她說有故事的人往往能更出色,我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這時司機忽然停車了,他回過頭來提醒道:“湖都花苑到了。”
“嗬嗬,謝謝師傅了。”聽到目的地到了,月子立刻磚頭謝過了師傅,然後拿出一隻黑色的皮夾開始找錢,不過才找了一會兒,她就忽然陰沉下了臉色,連秀眉也皺了起來。
“啊呀,我忘了帶人民幣。”月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千元的日鈔,然後看了看司機。
“沒關係,我來付吧。”看到月子手裏的日元,我立刻客氣地說道。
“這……嗬嗬,還真是不好意思了。第一次見麵就要你付錢。”月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道歉。
“沒事,小錢。”我隨口道。
“可我不喜歡麻煩別人。”月子勉強一笑,她定了定,然後從錢包裏拿出了手機,對我道,“你把電話給我吧,下次我約你吃飯。”
“沒事,這點小事,不用這麼麻煩了。當我請你的,為了中日友誼。”
“……既然為了中日友誼,那就讓我請你吃飯吧。”沒想到月子反過來套用了我的話,然後看著我,催道,“號碼,朋友?”
看來月子是真的不好意思欠我錢,沒辦法,我也隻好隨口把號碼報給了她,月子記下了號碼,然後微微一笑,對我說道:
“ありがと,來周またね!”
(讀音:阿裏噶都,來修馬達內。意思:謝謝你,下周再見。撒喲娜拉是分別時間比較長的再見,這裏用馬達內是比較親切而且時間較短)
我聽懂了月子是在向我道謝,也揮了揮手,微微一笑,也用日文說了聲再見,然後等她走了之後才關上了車門,目送著這個來自日本的魅力女孩。
隔著車窗,看著一身黑衣長發的月子消失在灑滿陽光的道路盡頭,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想,也許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偶然堆積而成的吧。
一次又一次的離別,一次又一次的相遇。
無數的悲歡離合畫出了人生的軌跡。
你無法預料到明天會發生什麼,也無法知道在某個路口會遇到什麼。
或許你今天失去了很多,以為今天已是世界末日了。但隻要你重拾勇氣,不被過去束縛,重新撞開過去的大門,上路時,你才會發現,原來,世界末日,早就是昨天。
在未來等著我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個末日,也不知道未來會通向何方。
但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走下去。
為了自己,也為了在道路的起點和我告別的那些人。
今天,是嶄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