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宮甜甜也認出來西方燦就是上次幫助若瑤的人,臉色總算稍微好了點。
“呃……”
西方燦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心中還在鬱悶,明明他之前在手術室外麵扶住的撞入自己懷中的人,卻原來人家自己壓根就不記得了?
“嗬嗬,又見麵了。”西方燦俊臉上的笑容有些僵。
“嗯。”宮甜甜的態度很是淡然,隻是望向靳母的眼神依然不善。
靳母哪裏受過這種“屈辱”,憤怒的火焰立即爆發,聲音尖銳,“哪裏來的賤人?跟那個溫若瑤一個德行,你……”
“夠了,都給我閉嘴!”
靳少琛麵色冷峻,陰沉的黑眸如刀鋒一般,透著無盡的寒意,冷冰冰的眼神掃射過去,靳母頓時心頭一跳,噤若寒蟬。
西方燦心中詫異,仿佛是看到六年前的靳少琛,如此陰沉暴怒。
看著好朋友穩健的步伐中隱約帶著一絲急切,西方燦微微歎了一口氣轉身,卻頓時僵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靳母管不住兒子,正惱怒時,也看到了西方燦身邊的人,頓時指著對方大罵道:“沒用的東西,自己的老公還能讓人從婚禮上給帶走,簡直是丟盡了臉。”
盛語蝶一臉泫然欲泣,泛著水光的眸中滿是痛楚和絕望,婚禮上靳少琛決然而去,她轟然倒地,淚如雨下,卻得不到任何人的憐惜。
但是無論受到怎樣悲慘的對待,她都不會放棄的。
“伯母,我……”盛語蝶有苦難言,眼神看向靳少琛,頓時淚流雨下,“少琛……”
靳少琛卻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直接朝著病房走去。
宮甜甜張開雙臂堵著門口,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瞪視著靳少琛,就是不讓他進去。
“我想,她這個時候更想見我。”
靳少琛薄唇緊抿,眼中的陰鷙依然未消,冷著一張俊臉開口。
“你真是……”宮甜甜收回手臂,指著靳少琛,“……好大的臉。”
她話音剛落,靳少琛修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病房門口。
溫若瑤蒼白清麗的麵容帶著一絲哀傷,即使昏迷著,秀眉卻依然微蹙著,像是在忍受著什麼傷痛。
靳少琛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邊,高大的身影輕易的籠罩在她身上,緊抿的薄唇冷漠斐然,半晌,才伸出手。
直到感受到手指上傳來的微熱,靳少琛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動作有些僵硬的坐下。
麵對沉睡的溫若瑤,靳少琛陰沉的臉色未曾有絲毫緩和。
他緊緊的握住溫若瑤纖細的手指,黑眸微眯,目光灼灼的盯著溫若瑤沉睡的蒼白容顏,良久未有其他動作。
沒有人知道,在聽到醫生的話時,靳少琛心中是怎樣的複雜難言。
她還活著……
還好,她活著。
“溫若瑤,你聽著,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即使是你自己,都不行……”
低沉沙啞的喃喃聲微微起落,壓抑的聲音帶著難以察覺的深情,寬大的手掌緊緊地包裹住溫若瑤的手指,緩緩撫上自己的臉頰,此時,靳少琛漆黑的雙眸中方閃過一絲堅決。
病床上的人兒漸漸舒展眉頭,陷入了更深沉的沉睡中……
靳少琛進來後,宮甜甜發現其他人也想跟進來,立即就把房門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