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犁詫異的抬頭看向陶知行,正對上一雙滿含笑意的眼眸。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不可抑製的浮現在江犁的腦海裏麵。
江犁猛然轉頭朝那塊古樸石碑看去。
石碑的右下角,“江犁一”這幾個字已經消失不見。
江犁驚喜的用目光仔仔細細的掃過整塊石碑。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即便他找過整塊石碑,都沒能再這塊石碑上麵找到自己的名字。
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陶知行,對方卻依舊是溫和地笑著說道:“有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情等回到宗門再說。”
江犁眨眨眼睛,仍然滿腹疑惑,不過聽陶知行話裏的意思,有什麼事情等回到宗門再說...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通過了青虛劍宗的入門大選?
江犁不確定的的看著陶知行,陶知行對他笑著點點頭,轉身一步踏出,又回到了青虛劍宗親傳弟子的隊列之中。
見陶知行回到了原地,江犁又深深地看了麵前的石碑與腳下的碎石一眼,轉身慢慢地向人群中走去。
看到江犁走來,無數道震驚豔羨的目光紛紛落到他的身上,仿佛他們一直在關注著江犁,從未將其遺忘一樣。
在經過司馬長卿身邊的時候,出乎江犁意料的,司馬長卿居然主動的和他說話了。
“你的劍道天賦世所罕見,雖然靈竅數量隻有一個,但以後希望能和你相互切磋劍術。”
江犁詫異的停在了司馬長卿的身邊,見對方的表情依舊氣定神閑甚至有些高高在上,但語氣裏的平等相交的意味卻並非偽裝。
所謂伸手難打笑臉人,更何況司馬長卿於他從未有過過節,對方既然主動釋放了善意,自己也不必裝作高冷的姿態。
向對方笑了笑,擠出嘴角的兩個酒窩,江犁說道:“好啊。”
得到了江犁的回應,司馬長卿微微頷首,不再繼續說話。
江犁微笑著舉步前進,短短的一段路途裏,有數不清的人主動向他示好,隻是有些人是真情,而有些人則是假意。
回到顧修遠身邊之後,江犁發現對方正在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頓時笑道:“不用看了,我還是我。”
顧修遠憨厚的笑了笑,並不因為江犁修行天賦極差就疏遠他,也不因為江犁展現了驚人的劍道天賦就奉承他,隻是發自真心地說道:“沒想到昨晚的閑談居然成為了現實,恭喜你啊,江犁。”
昨天晚上兩個人曾坐在火堆旁邊,就體內靈竅數量與修行天賦是否一定成正比的問題作出過一番深刻的討論,雖然他們兩個人的討論最終沒有什麼結果,但無數前人卻證明了,體內靈竅數量和修行天賦是一定成正比的。
然而這個延續了千萬年的規矩,卻在今天被一個少年打破了。
江犁感受到顧修遠的心意,心裏感覺很溫暖,笑了笑,說道:“幸運罷了。”
陶知行站在緩坡上,看著下麵的少男少女,說道:“青虛劍宗入門大選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人,便是今天通過測試的人。”
“司馬長卿”
“蘇蘇”
“沈從溪”
“師婉”
“...”
“顧修遠”
“...”
“陶湘君”
“蕭梧”
“蕭桐”
“...”
“...”
“曹子彰”
片刻不到的時間裏,陶知行便宣讀完了今天通過測試的五十三個人的名字,其實並不需要陶知行親自念出來,在所有人參加完測試之後,那塊石碑之上就已經顯現出了所有參選者的名字,隻需要抬頭看上一眼便能知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