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宗主也隻得在心底暗暗祈禱了一句之後,給楚天恒繼續帶路了。
一路而行,而在這一路上,冰河宗的宗主,也是為少年介紹了一些關於冰河宗的大致狀況。
可對於這些事情,楚天恒並未有著多大的興趣,所以隻是麵上應付著。
但少年的目光,卻是不住地在四處掃動著,查探著這個蘊含冰寒之力的宗門的異樣。
待得兩人來到宗門的議事大廳前時,即便是還未跨入其中,楚天恒都已經感受到了裏麵那某一些隱晦到了恐怖的氣息,以及各種靈力交織在了一切。
“看來,這一次的冰河宗之行,也注定不簡單了...”
楚天恒心底暗自苦笑了一句。
以少年的敏銳感知,自然是能夠猜出一些端倪的緣由來。
這一次,冰河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即便是以他們這個天南市分宗的名聲和勢力,那同樣能夠拉攏和邀請一堆社會各界以及各門各派的那些所謂的名醫大師過來。
之前,宗主提到的那個餘大師,便是最好的證明。
對於這麼一個有著些許恩怨的餘大師,又是怎麼可能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為難自己的機會...
“淩老,千金的病,我認為是其特殊的體質導致的,要想能夠治好,唯有換血除功,借助天材地寶,鍛體重塑,脫胎換骨,方可治愈...”
“而在這一方麵,鍛體重塑的煉藥之法和靈陣之術,我可以一手操辦,至於換血除功,可以交給我身邊的這位白大師來操辦。他可是這方麵的精通之人。”
大廳之內,一道沙啞滄桑,而又帶著無比的霸氣的聲音響起。
一開口,就仿佛是有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一般,鎮住了全場。
此人一身黑袍,麵容幹枯,麵上的黑色遮掩帽,直接是擋住麵上的大半麵容,看起來就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而在他的身旁,還有著以為白發蒼蒼的老頭。
可這人,若是細細大量,也能夠發現一些古怪之處。
他看起來雖然有著七八十歲的年紀,可那兩邊的手臂,卻是能夠構成一種鮮明的反差。一邊幹枯如草,溝壑縱橫,一邊白皙如雪,宛如少女。
但即便是這般,他們的名號,已經是讓得在場的那些其他所謂的大師,一陣轟動。
“餘大師,那可是江南一代的頂尖大師啊,精通風水靈陣以及煉藥術的大師!”
“是啊,餘大師手下治愈的疑難雜症不計其數啊,不論是風水異術還是煉藥救人,那都是天南市,不,應該是我們整個江南地區的一把手啊!”
“淩老,餘大師所言極是,依我看,令千金也是因為體質的問題,以及修煉功法的衝突,現在要想救治,廢功換血,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也讚成餘大師的看法...”
“我也讚成...”
“讚成!”
一時間,那大廳之中,可謂是一片的嘩然之聲。
那些一個個的大師們,要麼是在拍著餘大師的馬屁,完全不吝嗇自己的誇讚之詞,各種吹捧。
要麼就是在一邊聲援,支持著這個餘大師的看法。
場麵一度火爆,卻是極為一致的一邊倒。
大廳首席之上,一位冰河宗的老一輩的長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而在一旁的被稱為淩老的老者,也就是冰河宗的老爺子,麵上卻是一陣的喜意。
不管如何,他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一絲能夠救治自己孫女的希望。
“大家,還有沒有人有著不同意見?此次若能夠為治療小女獻出一份力,老夫在此保證,必有重謝!”
淩老似乎是察覺了長老席之上一些人的擔憂,思量了片刻之後,便是起聲詢問了一句。
畢竟,此事若是真正地開展起來,涉及到的東西,可是事關重大。
若是請人治療,那麼冰河宗的秘密功法的內容以及一些其他的不為認知的東西,都要被一點點地挖出來了...
要不是因為看在餘大師的名氣和水平上,他們冰河宗也不可能如此信任這麼一個陰鬼宗來的人。
“不同意見嗎?我倒是有。某個狗屁餘大師,在這裏妖言惑眾,一派胡言!”